,她就是可以与自己分享生活的最棒的女人啊!
向山呢?
想到的时候心脏就会剧烈的抖动的感觉是爱情吗?渴望看到他,看到他会疯狂的冲动是爱情吗?是的吧,否则这样的情感要怎样界定?
在车里抽着烟,到了医院就按熄了。
仰起头,雪下大了,灯火熄灭的住院部大楼充满了压抑的黑暗,美儿住的顶层单间病房装饰的有如五星酒店,两个专职护士睡在旁边的房间里。
从医院大门走进去,路过依旧热闹非凡的急诊室,深夜的医院,这里却一直充满着病人痛苦的呻吟,这边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那边是酗酒的人在呕吐,空间里充满了人走动的声音,各种各样仪器在尖叫,哭泣和怒骂,交错而混乱,尖锐的救护车的声音,猛刹车时轮胎在雪地上因为打滑发出的抗议的闷响,包着铁皮、一撞就开的急诊室大门被带着车轮咕噜噜滚动迅速的担架车撞的那一声,好像地震般巨大……
声音朝着这边来了,两个保镖站在他身前,护住他避让在走廊的一侧,让担架车过去。
麻卡帕因微垂着头,在这空隙里留意壁上海报的宣传画,几个不同肤色的婴儿趴在一起,眼睛都如杏子般圆滚滚的可爱。
本来半扶着他右肘间防卫的卡兹突然毫无预兆地往前走了一步:「小林先生!」
麻卡帖因扭头看去,那急匆匆的白色床铺上露出脸的病人,果然是向山身边的小林!他的右手臂好像断了一般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因为名字被叫而抬起脸,看到了麻卡帕因也露出同样讶异的问句:「参议员?」
在无法预计的地点和时间,无法预计的突然这样看到了小林的脸,麻卡帕因胸口只跳出来一个声音——
向山呢?
向山呢?
医生护士用力的将车推向急诊手术室,麻卡帕因急跑了几步追上去,难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暗杀什么的,在这里还没完没了吗!?不在意卡兹想要紧跟而上的保护动作,他一把扯住了那沉重的钢架子床,急叫出口:「向山呢!」
小林虚弱的抬起脸回答:「向山先生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手臂。」
放开手的同时,床消失在门里,亮起红灯的手术室门砰地合上,护士已经过来堵住了门,已经认出了他却依旧坚决履行职责:「阁下,请到休息室等候好吗?」
他在这里吗?在这个城市吗?
这样一句话却无法说出口来。
卡兹扶住了他的手臂:「先生,我留在这里,您请先去休息吧。」
这里人来人往,是保镖们最不愿他停留的地方。他只好点点头,叮嘱:「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夜深了,美儿已经熟睡。没有打扰她,麻卡帕因知道这个夜晚自己已经睡不着了。
第二天只有白天有公事,迫不及待的在清晨五点就起床,让困倦满脸的保镖提早下班,麻卡帕因一个人走下楼去找卡兹。
小林躺在病床上,右手从肘下方都厚厚的打上了石膏。
窗外潮湿的雪天阴沉中带着微灰的白光,洒在他平静的脸上。很奇妙的,永远看不出有任何伤痛悲哀的脸,如向山一样失去了所有亲人而孤独活着的小林,第一次觉得他的微笑之下有着极深沉顽强的灵魂。
问候之后,他很直接的说有事想跟参议员阁下说,麻卡帕因让卡兹去门口守着。
陡然变得尴尬的空间里,他苍白的微笑着,看着麻卡帕因,那种目光是如此直接,麻卡帕因突然理解,向山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曾发生过的一切吧?
小林慢慢的开口了:「我知道,您跟向山先生之间的事——所以,我自作主张告诉您——我也不知道是否合适,但是,向山先生他现在实在……」
「他怎么——」
忍不住,麻卡帕因打断了他,身体好像被寒意穿过一般,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林扭着身体趴到床边的桌上去,用他的左手在一张便笺上很快的写了几行字,递给麻卡帕因。
接过来的时候,麻卡帕因连手指都颤抖了,捏到了纸片,却又紧紧的攒紧在手心里。
「让金看这个,他就会让您进去了。向山先生他,很不好……」
外面冰冷刺骨的寒冷带满了可以割破人心的锋利。
向山「很不好」?
很不好、很不好?
受伤了?是身体吗?心已经伤了,你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身体也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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