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想给市纪委书记茅兴明打个电话问一下。

只有上级纪委才能直接来抓人审查，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要是曹瑞斌把所有证据都毁灭，岂不是永远不能抓他了？

不行！纪检工作也要做到不放过一个贪腐分子，也不冤枉一个好干部。

“茅书记，我向你汇报请示一件事。”

茅兴明沉稳出声：

“龚书记，什么事？你说。”

龚向明把事情经过和县领导的两种意见，都简单说了一遍。

茅兴明听后沉吟道：

“龚书记，我觉得你们还是要补充证据为好。如果我们市纪委来直接抓曹瑞斌，没有证据，他又坚决不肯坦白，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要放人的。”

茅兴明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市长沙鹏飞通过省里某领导的关系，要把周国华转到省纪委去审查，要是南江市纪委再搞不到周国华无罪的证据，就要给周国华定罪。

一旦定罪，与周国华一案有关系的人，包括刘松，郭静娴，查红霖，周洁如，陆倩雯，还有他，甚至市委的于书记等人都要受到影响。

影响最大的当然是刘松，至少马上会被撤职。

市长沙鹏飞知道刘松被查红霖提拔为江兴县天兴乡副乡长后，已经在市委常委会上，不点名地攻击刘松和查红霖了，矛头直指于成峰。

所以茅兴明也在催查红霖，要她让刘松抓紧搞到为周国华洗冤的证据。

这个情况，他没有跟龚向明说，因为这是绝对保密的，也是为了保护刘松和查红霖。

现在要是没有证据地再抓曹瑞斌，朱茂林肯定会通过沙鹏飞的关系，又要向他发难，他怎么顶得住？

龚向明听茅兴明这样说，只好应声：

“好的，茅书记，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补充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