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嘲讽的讪笑,你没有说实话。我吓了一跳,感到他的口气不对。”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爆发了,脸色狰狞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隐藏在我身边的内鬼,居心叵测,早就有了反心是不是?”
“我吓得差点昏过去,看来他知道了我复印他日记本的事?但我还是老口不承认,我说曹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更加狠戾出声,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摇头嘟哝,我不清楚。”
“他狠狠在办公桌上拍了一下,你复印我的东西,还向县纪委写我的匿名举报信,你还抵赖。我吓死了,但还是拼命争辩,我没有复印,也没有写匿名举报信。”
“他将信将疑地不出声了,我真的没写匿名举报信,很可能是单位里别人写的,他不知怎么知道了。”
刘松心头一跳,住建局还有人在关注曹瑞斌的腐败,向县经委写了匿名举报信。
可为什么没对曹瑞斌实行双规呢?
很可能是被内鬼于舒甜压住了,抓曹瑞斌儿子,她都要跳出来帮忙,更何况抓曹瑞斌本人?
王欣欣继续说下去:
“这天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就发生了饭店打人事件。”
“我怀疑,那天,曹瑞斌儿子曹鑫鑫是受父亲的指使,跟踪我后,才有意设置一个饭局偶遇我,羞辱我,暴打我的。”
“所以那天,我才那么迫切地希望你抓他,处理他,我怕他再搞我。”
“没想到你让警察抓了他们,不几天就又放出来了,我真的很生气,也感到了自己的危险,所以不肯跟你见面,也没心思跟你见面。”
“因为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感到单位里的气氛不对了,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果真,第三天上午,曹瑞斌就再次找我谈话,没说几句话,他就有意对着门外大声吼叫,王欣欣,你一进来就用色相勾引我,我不理你,你就骗我钱财,你素质极差,品德恶劣,我要开除你!”
“这时,局里几乎所有人都跑过来看热闹,我吓得脸色煞白,既生气,又害怕,头晕得要昏倒下来。”
“曹瑞斌还对着门外大声叫嚷,大家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直想骗我钱。他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借条,扬给围在门外的人看,你们看,这就是她骗我十八万元钱的借条。”
“借钱是假,骗钱是真,她家这么穷,拿什么还啊?”
“我这时才明白,他让我写借条的用意,气得要命。我猛地冲出去,冲进自己的办公室,伏在办公桌上呜呜大哭。”
“但没有一个人敢来安慰我,都不声不响地躲开了。曹瑞斌在单位里非常霸道,实行的是高压政策,所有职员都怕他,根本不敢提不同意见。”
“我哭累了,再也哭不动,抬起头一看,单位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中午时分,大家都回家了。我呆呆地站起来,关了办公室的门,想打开右侧那个小抽屉看一下那本复印件。准备把它藏到别的地方去,然后告发这个反眼无情,狼心狗肺的权男。”
“我拿出钥匙插进锁芯,发现抽屉竟然被撬开了。我连忙拉开抽屉一看,那本复印件不见了。我吓得头皮一阵发麻,眼睛一黑,差点栽倒下来。”
“怪不得曹瑞斌冲我发这么大火的,说我是内鬼,还诬陷我,开除我。原来他发现我复印了他的秘密。”
“完了,彻底完了,我死定了!”
刘松禁不住惊叫起来:
“那本复印件被他偷掉了?”
王欣欣点头:
“这就是我割腕自杀的原因。”
刘松呆住。
原来如此!
“我万念俱灰,彻底绝望,知道没法活下去了。我呆若木鸡地坐了一会,就拿出那把水果刀,架在右手手腕处,闭上眼睛狠狠切下去。”
“鲜血顷刻像割了脖子的鸡血一样滴下来,我慢慢昏迷过去......是谁把我救到医院的,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刘松长长地叹息一声,心揪得很紧,曹瑞斌这是有意逼她自杀。
王欣欣自杀,他就没有责任了。
“是一个男人,用住建局的座机电话直接打给纪委龚书记,说你割腕自杀,在医院里抢救。这个消息是人民医院的茅院长那天在医院里告诉我的,而我是接到你闺蜜施雨欣的电话,才开车赶到医院来救你的。”
“说实话,那天我要跟你见面,你不肯,我就感到情况不对,有意等在县城的租屋里,没有去乡政府上班。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