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这里。
徐安只使劲的拽着她的胳膊,蓉安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穗儿没了,那个和她打小一起长大的姑娘,没了。
蓉安不知道怎么上的马车,也不知道在马车上行了多久,她不停地吐着,一想起这两个月来的种种就忍不住。徐安也为她请过几个大夫,可是怎么都不见好,直到车马到了边城。
大风刮过,宋延巳就这么站着,她看着他,觉得很陌生。
他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她也被逼着喝了无数的汤药,可是身子老不见好,吐得越发的严重。
有个可怕的念头爬过她的脑海。
她的月信,似乎好久都未来了。
“这个孩子得留下。”这是她向宋延巳去求证时,他说的第一句话。
留下?为什么要留下?这就像是一把刀,无时无刻不在往她心头上戳,提醒着那段不堪。
“我不要!”蓉安听见刺耳的声音从自己口中发出,带着止不住的怨毒,恨的能掐出水来,她死死地抓着宋延巳的胳膊,“那个畜生毁了我,我为什么要给他生个孽种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