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要我说,沈家那个大小姐也该死,别忘了二哥他爹还有六哥他弟是怎么死的。”
一声脆响在院中响起,躺在桌下的白衣男子摔了手边的碗,半坐起身,恶狠狠瞪着络腮胡男子:“老七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的扯上我弟做什么。”
排行老七的络腮胡男子朝白衣男子方向翻了个身,醉醺醺解释道:“我这不是帮六哥你记着仇嘛。”
“哼,”白衣男子显然不领情,“沈家就是抠门,门前那么多金子,反正也是让人自取的,我弟多拿点怎么了,更何况他拿金子是为了帮我讨媳妇,我是长子,传宗接代可是大事。”
“就是,”络腮胡男子附和道,“我之前家里有个表亲,一穷二白,一直没讨到媳妇,后来去钟吾做生意,小店铺刚开起来就娶上媳妇了。”
“呸,都是群拜高踩低的东西,”白衣男子越说越气,“我前两天去逛窑子,就掏了点碎金子出来,那群娘们儿直接往老子身上贴,可惜我弟没看到这场景,不然他指定羡慕。”
“但他死的不亏,沈家不是赔了你五十两黄金嘛。”老大迷迷糊糊搭茬。
“确实,”白衣男子满足地躺了回去,“不过跟这点钱比起来,还是咱那位妖兄给的多。”
许是老驴一直没搭腔,络腮胡男子突然从手边摸了块瓷碗碎片朝老驴扔了过去,道:“说你呢,望个风都分了四百两黄金,你小子心里偷着乐呢吧。”
“是,”碎片落入老驴怀里,老驴笑着拈起碎片放在桌上,满脸憨厚,“多亏几位哥哥不嫌弃小弟,不然我光靠吹唢呐,几辈子才能赚到这么多。”
“但话说回来,沈家这诅咒确实有点东西,”白衣男子并未搭老驴的话,自顾自说了起来,“我弟不过是拿了十两黄金,竟然就能从床上摔死,真够恶毒的。”
无人搭腔,络腮胡男子迷迷糊糊挠了挠肚皮,沉沉睡去,被称作大哥的人更是不知何时便已沉入梦乡,白衣男子静静等了会儿,也没抵挡住酒劲上头,两眼一翻会了周公。
见众人都已睡去,老驴放下手中碗筷出神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二哥说得对,是得早点动手,省得夜长梦多。”
老驴从袖中掏出陈露生留下的钱袋,放在手中掂了掂:“比起四百两黄金,这分量还是太轻了。”
老驴低头看向桌下沉睡的白衣男子,又环视四周,扫了一圈在院中熟睡的众人,目光阴狠:“人哪有不贪的,我这区区四百两黄金,比起进你们兜里的几千两,分量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