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一直憋着,不敢和任何人说。
谁知道越是退让,向天天越是得寸进尺,对他的羞辱日益增多。
今天也是,他下工了,又被向天天威逼着去山上了。
他还以为向天天又要和以前一样来,心气不顺,找他来撒一通气。
没料到向天天今天包藏祸心,突然伸手,使劲将他从山坡上推进河里。
他现在都还忘不了倒下去之前,向天天阴狠的嘴脸。
幸好坡下面有棵树,挂住了他,缓冲了一波。
若是直接磕在石头上,不死也要脱层皮,绝对凶多吉少。
但那树没撑多久,他还是掉进了河里,不过他会游泳。
刘闰月王让自己冷静下来,逆流而上,往岸边游过去。
可是这太费力气了,他的体力向来算不上太好。
被碰到岸边圆滑的石头,他撑不住昏迷过去。
还以为肯定活不了了,但昏迷过后又被回家路上的陈晓夏救回来。
刘闰月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又卷土重来。
差点就见不到爸妈了,幸好,他现在是安全的。
吴胜女闻言,抱着刘闰月又是一阵哭喊。
“傻孩子,名声和性命比起来算个啥哦,你被欺负了咋不和我说,你要真有个好歹,我和你妈怎么办哟……”
他既心疼又后悔,把刘闰月保护的太好了,性格养的太过懦弱。
之前那事儿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不过大家没有声张,无非是为了顾全刘家体面而已。
在场其余人听完,都有些愤愤,朝着地上躺着的向天天啐了一声。
还是城里来的进步知青呢,心眼子比锅底还黑。
孙建萍眉头皱的死紧,她看向刘闰月,颇有些语重心长。
“刘同志,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欺负了,藏着,只能助长他们的气焰,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记得要先回家找母父,这不丢人,防备心也要强一点,不要再和不相熟的人去危险的地方了。”
刘闰月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嘴唇苍白,赶紧点点头。
经过这么一遭,他也想明白了,一味的退让是换不来尊重的。
甚至还可能因为这,差点再也看不见自己爸妈。
他看着地上形容狼藉的向天天,恨不得亲手也把他推进水里。
不过,向天天以后再也没办法欺负他了,刘闰月心里又是一阵快意。
孙建萍又带着人,走了好几趟,把所有证据封存好,要带回局里。
又挨个找乡亲做着笔录,做完才准大家离开。
热闹看到了,很多人都有些撑不住了,一听说可以回家,除了还想继续看热闹的,都三三两两搭伴回去了。
谢幽她们还不能走,得留下来继续配合调查。
这件案子作案痕迹很明显,证据非常充分,没什么侦查难度。
但办案不是简简单单判定谁对谁错,需要经过严谨的调查。
而且,还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向天天还瞒着什么,都未可知。
一直到了凌晨,期间谢思还来找了谢幽。
她回家了没看见自己大姐,夜深了都没等到她回来,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找人了。
也从其他人口中知道她大姐出事了,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你放学了怎么没按时回家吃晚饭?去哪里玩了?”
谢幽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事情太乱了,她看到谢思才想起之前是为了出来找她的。
差点就忘记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出什么事。
“对不起,大姐,我和她们玩忘记时间了。”
今天放学后,有人提议一起去村西边竹林里玩,说现在竹林里开始长笋了,可以挖笋带回家吃。
谢思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她记得大姐说要去哪里玩,也得先回家吃饭了告诉她一声才能去。
于是便拒绝了,但谢思毕竟是个小孩儿,经不起激。
被人说是胆小鬼不敢去,气冲冲就跟着一起去了。
等她挖完笋,才发觉外面天黑了。
谢幽没有怪她,又问她那个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