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小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天佑举枪对准门口,进来的却是满身是血的武藤兰!她跌跌撞撞地扑进来,手里紧握着一个沾血的小本子。“美惠子……牺牲了……”她泣不成声,“这是记者团最终选择的行进路线。”胡天佑翻看小本子,心沉了下去。记者团将经过一个叫黑山坳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极易设伏。而日期就是明天!“我们必须立刻出发!”他挣扎着站起来,却因失血过多而踉跄了一下。武藤兰的情况更糟,脸色惨白,呼吸微弱。飞行员检查了她的伤势,无奈地摇头。旧伤崩裂,加上新添的刀伤,她已经失血过多。“天佑,”武藤兰气若游丝地说道,“答应我……一定要阻止他们……发动细菌战。”胡天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答应你。”武藤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然后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窗外,南京的夜空被探照灯划破,日军的搜捕仍在继续。而在地下室里,胡天佑轻轻合上了武藤兰的双眼,心中充满冰冷的愤怒。“我们走。”他对飞行员说道,声音嘶哑,“去黑山坳。”两人趁着夜色从下水道离开南京。身后,这座饱经苦难的城市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而前方,另一场生死较量正等待着他们。黎明前的山路漆黑难行,胡天佑踉跄前行,每迈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肩头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持续不断的高烧却让他视线变的模糊。身后,苏联飞行员马卡罗夫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再坚持一下,”胡天佑用俄语鼓励道,“我们马上就到黑山坳了。?y^o?u!s,h/u/l\o^u`./c~o\m/”马卡罗夫没有回答。胡天佑回头,发现高大的苏联人靠在一棵树干上,胸前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同志,我……不行了……”马卡罗夫艰难地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你自己走吧。”胡天佑摇头,伸手去扶他:“不能停下,日军很快就会追上来。”马卡罗夫突然抓住胡天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听!”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和犬吠声,是日军巡逻队追过来了!听声音至少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还带着军犬。马卡罗夫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说道:“胡同志,你先走吧,我留下来掩护你。”“不行!”胡天佑厉声拒绝道,“我们必须一起走!”马卡罗夫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从腰间抽出一颗手榴弹,不知他从哪个日军尸体上顺来的:“放心,我是一名军人,我不会被俘的,战死光荣!”“不行,我的任务是救你出来,我们必须一起走!”胡天佑态度坚决。“记者团那么多记者,如果被日本人伏击,损失太大了。”马卡罗夫说道。“不行,必须一起走。”胡天佑还在坚持。“他们在那里。”随着日军的一声喊叫,子弹噼里啪啦地射向胡天佑和马卡罗夫。又过了一小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天佑举枪对准门口,进来的却是满身是血的武藤兰!她跌跌撞撞地扑进来,手里紧握着一个沾血的小本子。“美惠子……牺牲了……”她泣不成声,“这是记者团最终选择的行进路线。”胡天佑翻看小本子,心沉了下去。记者团将经过一个叫黑山坳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极易设伏。而日期就是明天!“我们必须立刻出发!”他挣扎着站起来,却因失血过多而踉跄了一下。武藤兰的情况更糟,脸色惨白,呼吸微弱。飞行员检查了她的伤势,无奈地摇头。旧伤崩裂,加上新添的刀伤,她已经失血过多。“天佑,”武藤兰气若游丝地说道,“答应我……一定要阻止他们……发动细菌战。”胡天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答应你。”武藤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然后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窗外,南京的夜空被探照灯划破,日军的搜捕仍在继续。而在地下室里,胡天佑轻轻合上了武藤兰的双眼,心中充满冰冷的愤怒。“我们走。”他对飞行员说道,声音嘶哑,“去黑山坳。”两人趁着夜色从下水道离开南京。身后,这座饱经苦难的城市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而前方,另一场生死较量正等待着他们。黎明前的山路漆黑难行,胡天佑踉跄前行,每迈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肩头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持续不断的高烧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