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无可奈何的回答他:“别废话!你先带怀义回去休息!明早你俩都来找我!”
“哦!”张之维应了一声后,就背着张怀义离开了正殿。
第二天一早,张怀义和张之维早早地就找到师父,等候发落。
老天师开口问道:“之维,昨天这一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
张之维挠了挠头后回答说:“知道啦,师父。昨晚回去,怀义已经把他这些年的事都跟我说了。”
“师父,我知道您是怕我猖狂,所以想借此机会敲打我一下。可我自己也时常在提醒自己啊。”
“这么多年了,您看我什么时候都夹着尾巴做人!您不发话,我从不主动和人动手。这些您应该都看在眼里,这样还不足够吗?”
闻言,老天师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我说你的狂妄并不是指你是肆意妄为那种!如果你是那种人,我早就把你赶下山了!”
“你的狂是你狂到根本不在乎别人的那种。”
说到这里,老天师瞥了一眼张怀义,又接着对张之维说道:“咱们就说怀义吧,他为了对付你,下了多少年的私功,可你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你以为整个龙虎山就只有怀义一个人这样吗?”
“那些先你入门的师兄们,哪个不是事事都被你压上一头。他们面对你时,他们心中的异样,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吗?”
张之维听到老天师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般惊出一身冷汗,他开口问道:“真有么,怀义。你们一直对我都有...”
张怀义低着头告诉他:师兄,这不怪你。心怀鬼胎是我自己的问题。”
闻言,老天师插话说:“确实不怪他,但他自己也应该有所察觉!”
“只有先察觉到才能有所应对,至于他应对的是否得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解释完,老天师又对张之维说道:“我辈修行之人,当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这点上你做的还可以。但以凡的眼光去理解别人!你做到了吗?”
“你眼中有别人吗?”
“面对你这种妖孽,一众师兄弟们或是争逞,或是嫉恼,生出些异心来也在所难免。但毕竟大伙情同手足,所以都对你没什么恶意。”
“可要是其他人呢?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是左若童?都是陆家人那种胸怀吗?当初你用那种手法和人动手,好在人家没计较什么。这要是换了其他流派的弟子。咱们因此和人结下冤仇,一点都不过分!”
张之维越听越是觉得自己所犯确实不轻,他连忙弯腰低头认错:“弟子知错了!”
可老天师要的并不是这么一句知错,他蹭的一声站起身来,说道:“你整天就像个会冒傻气的狮子一样!目空一切谁都看不上!”
“刚才的这些话,我本想等你吃了亏再对你说!”
“可你是真厉害啊!如今连怀义也没收拾的了你!我快管不了你了!”
“滚!你给我滚下山去!”
老天师这话可把张之维都给吓坏了,他连忙求饶说:“诶!师父!您不要我啦!别呀。”
但老天师却告诉他:“听我说完。一年!你褪去道装,进城一年!”
“在这一年内,凡是我门中的任何手段你都不许使用!也不许接受布施!更不许你仗着气力谋生!”
“这样,你去城中集市上,做个商贩吧!随便你贩卖些什么!靠这个过一年!我就算你完成了修行!”
听到这话,张之维才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随后,他又挠了挠头说:“我倒是没啥不情愿的。可我没本钱啊!”
老天师听到张之维提到钱,就直勾勾的盯着张怀义。
看着师父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张怀义连忙拍了拍胸脯对张之维说道:“我有!师兄!我有!小事儿!”
安排好张之维的修炼后,老天师又对张怀义说道:“怀义...该说说你的问题了。”
听到师父将矛头又指向自己,张怀义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老天师缓缓开口说:“如果之维像头浑身冒傻气的狮子的话,那你就像只活在沟渠里的老鼠。”
“因为长期喜欢躲藏于阴暗和潮湿中,所以鼠辈最爱囤积...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没有便不得安心。”
“而且鼠辈不见光,他只喜欢在暗中盯着别人,却怕被别人盯上。我该怎么处理你好呢?”
这话一出,张怀义整个心都随着老天师的来回踱步,吊在了嗓子眼。
“你这么不喜欢被别人注意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