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今天我们出门去训练。”傅如枝把药和早饭一并放到他面前。

萧无渊乖乖地吃完，又等她的下一步指示。

傅如枝无奈伸出手：“下来走走。”

萧无渊看了看空中那只素白纤细的手，略有迟疑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尝试下地走路。

只见他僵硬地踩到地上，非常费力地想要站直，却怎么也做不到。

几番挣扎下来，他的额头都有了一层薄汗。

傅如枝疑惑地挑眉，她的手上一点重量都没有，他是瞧不起她这只细手么？

于是她干脆抽回手：“自己走吧。”

果然没有了她的“帮助”，萧无渊很快就站直身子，在屋里步履蹒跚地走动。

他的容颜俊美，皮肤白皙如瓷，走起路来又僵硬不堪，真像是一只精心制作的提线木偶。

傅如枝等了半个时辰，待萧无渊逐渐熟练，这才让他出门去。

今日的阳光更好，哪怕小院周围满是参天大树，也拦不住细碎的光斑轻吻大地，为寒冬腊月带来勃勃生机。

萧无渊站在门口，漂亮的眸子在阳光下好似一颗幽深的黑曜石，可他墨睫之下，是十分抗拒的情绪。

大概是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他本能地排斥光明。

阳光那般温暖炫目，与幽暗的他格格不入。

“来。”

傅如枝握住他的手掌，如推了他一把般，将他带入到光明之中。

萧无渊微微踉跄，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苍白的肤色越发透明如琉璃。

很快，他便感受到暖阳拥抱着他，从水牢离开后，他首次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活着。

而身旁的少女正微笑着望着他，微风拂面，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这是你用过的木剑吧？断了便修不好了。”傅如枝将陈旧的断木剑，以及一把新的木剑一并交给他，“我又给你做了一把新的，你还记得如何舞剑么？”

萧无渊接过两把木剑，目光落在断木剑上时，略微怔愣，眼底溢出惊人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