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
曲怜容有些慌了,双手按住傅林风的手臂。
正要说什么,乐瑶便推着傅如枝进入厅堂,打断了争锋相对的局面。
“咳咳……”
傅如枝裹着厚厚的貂裘,发顶上落了几片雪花,苍白唇瓣间溢出咳嗽之声,似乎命不久矣的样子。
管事不自觉往后仰,生怕沾上病气。
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只为了恶心谢青禹,就要纳了傅如枝。
这么一个病秧子摆在家里也是晦气啊!
傅如欢小声嘀咕:“看她那死样,怕是还在半路上就得咽气了。”
傅和仕闻言,顿时有些迟疑和慌张。
他让傅如枝登门退婚的事传出去,已经让许多人非议他苛待逼迫女儿了。
要是再让傅如枝死在半道上,他这个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哪怕不死在路上,死在洞房之夜,他怕是也得被喷个狗血淋头。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了这么个累赘!
傅如枝见傅如欢已经替自己把话说了出来,便用手绢捂着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虚弱不堪地说:“赵……赵府的聘礼很是丰厚。咳咳咳……就当是拿我的命,还了爹爹的养育之恩吧咳咳……”
她昨日还正常参加赏花宴,今日便又半死不活了。
但她的病势向来如此反复,因此无人怀疑她在装病。
管事皱起眉头。
什么叫拿她的命还养育之恩,当赵府是冤大头么?纳了死人回去,他们老爷还嫌晦气呢!
如此一想,管事便抢在傅和仕前面起身道:“看来二小姐的身体不宜成亲,我再回去与老爷商议,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带着一众家丁打道回府。
唐碧琴抚摸着孕肚,面上忧愁,却掩不住幸灾乐祸:“那么多人都晓得赵府来纳若若,却又走了,以后若若的婚嫁之事,更是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