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金算子?”严蓁蓁怔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传闻这个金算子只身一人初来京中的时候,不知以多少银钱为本好像也是没什么钱,但是此人眼光极好,投资的买卖没有亏损一说,经手倒卖的物件也成倍的赚钱。
据说他走了一次船,拖回一个没人要的败龟壳,那龟壳床板一样大小,走船的时候还被人好顿嘲笑,他却笑而不语,说是这东西是他家主人喜欢的。
所有人还有道是他家主人脑子有病来着,任谁会喜欢一个破败的龟壳来?
可天有命数,这金算子回京后,在街角取水冲洗龟壳,却遇到识得此物之人,那人口中称那破龟壳为鼍龙之甲, 出金八万买去此鼍龙壳后便携此壳出海去往别处了。
而这八万金也全不是付的现金,那人以整条新吉街的房屋地契凑了五万金,其余便以一处闹市庄院和几个绸缎铺子来抵账,再加上各色珠宝和银钱金玉,才堪堪凑足三万之数。
有人问那老板这鼍龙壳怎会如此值钱,那人只是不语,待他走船后几日,才有人打探出来那鼍龙龟壳的奥妙。
原来传闻中的龙之九子,便有这一种是鼍龙,鼍龙出生时为龟身,要经千万年褪下此龟壳才能幻化成龙。
此龟壳有二十四肋,每节肋间都有一颗大珠,龟身时,若腰肋未完全长全,成不得龙,也脱不下壳。
即使将这样的龟捉来,也找不出这样的大珠,可是当龟腰肋长全,二十四肋,肋肋完全长满二十四颗大珠后,龟身才能蜕下此壳飞身成龙。
可是如果是天然成龙,谁又知道这龟何时蜕壳,又该在何处守着。
那龟壳其实本不值钱,值钱的是那肋间的宝珠,宝珠可在夜间发出明亮,乃无价之宝!
还有人到这人以八万金买了个破龟壳是亏了,待真相大白时,才知是金算子卖的亏了。
但是金算子却因此发迹,来到京中短短两月便风头无两。
严蓁蓁也万万没想到此人还是个如此年轻的俊俏少年郎。
等待他们一行人消失在街角之时,严蓁蓁才在赵紫嫣的声声呼唤中回过神来。
“紫嫣姐姐,我们还是走吧,今日这场面算是找不回来了。”
严蓁蓁不知刘秀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是怎么认识这个金算子的,但是人家一起离去,又不能当着赵紫嫣的面吩咐下人去查,只能讪讪的带着赵紫嫣离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刘秀与白云岫在栓子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庄院,此院门外大街上的地面都换做了不似普通的青石板,而是被雕了暗纹的方石。
一个红砖围墙,气派非凡的古铜色大门早已经打开,刘秀迈过高高的门槛,踏进理石铺就得院落时,入眼便一片草木葳蕤的花园。
庭院的尽头便见一处高耸的楼阁,楼宇飞檐翘角掩映在摇曳的花树之间,虽以仲秋刚过,但是这里丝毫看不出任何衰败景象,反而是更多的是苍劲的松柏浓翠挺拔。
院子一眼望不到边际,只道这京中闹市还能有如此的高门大院,想必这院子的前主人也是非富即贵。
院中喷泉假山亭台楼阁,布局方正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
那正中的楼阁上方的几个大字,饶是刘秀并不怎么识得,也依稀的能辨出醉仙居三个字来。
“栓子,这是?”刘秀没有继续追问,栓子自会告知她一切的答案。
栓子只是笑而不语,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了刘秀和白小姐进了楼阁。
在飘香居的伙计给栓子送来刘秀的金饼时,栓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与刘秀和小桃在回京的船上竞买橘子所得的那一批金饼。
他在亲自出门去迎接刘秀之时,就已经吩咐这里的人,备好酒菜等主人回来。
如今刘秀与栓子一同走进这阁楼,才发现其中内有乾坤。
只见楼内云顶檀木为梁,水晶玉璧作灯,鲛绡宝罗帐银线织海棠,珍珠帘幕白玉铺地面,凿地为莲步步生花,好生气派!
刘秀身在其中脚踩地面竟感觉脚底温润,心中已经猜出全屋竟是用蓝田暖玉铺就。
刘秀在宫中时的繁华已然见过,可是如此间这样奢靡的还是头次开眼。
栓子招过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服侍刘秀左右,自己又吩咐一个下人可以准备开席,便邀刘秀来到一处雕花古木圆桌旁喝茶。
刘秀端起茶碗,就见这套茶具外侧纹绘的花朵上都镶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