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竹道:“我们已经吃过了。对了,阮二先生,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教。”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本《焚画记》放到桌上,跟着道:“我听闻这本《焚画记》的作者易天行是安南国人,这个人颇为神秘,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我们戏班才来京城,想要立住脚就得出一两部精彩的戏,所以我想请这位易天行写本子,不知老先生可知怎么才能找到他吗?”
阮二先生面色微变,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易天行是安南国人?”
陆风竹道:“这点我自有消息的来源,只想请教该如何才能找到这位易先生。”
阮二先生道:“说来惭愧,我也没见过这位易天行,只听说望南楼前几年修葺的时候他捐了一大笔银子,也只是听说,并不确切。至于他本人我更是没见过。”
陆风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阮二先生面前:“这点银子先生拿去喝酒,我们戏班确实着急找到易先生,还请先生指条明路,若是能找到易先生,在下还有重谢。”
阮二先生接过银票,笑道:“我刚刚想起来,有一位居住在离此地不远的黎先生也痴迷戏剧,他和易天行多有往来,两人是知已,我可以领你们去见他,但是他愿不愿意帮你们找到易天行,我可不敢保证。”
陆风竹道:“有劳先生带路。”
阮二先生道:“他住的地方有些偏远,要费点脚程才能到。你们且等一等,让我把这段日子欠的酒债清一清,哎,这真是让几位见笑了。”
说着他取过银票来到台前和掌柜聊了起来,不一会掌柜拿出算盘打了起来,两人对着算盘起了争执,掌柜拖着他进了后堂,看起来应该是两人对账没对上。
柳茗泉笑道:“这位阮二先生率真洒脱,挺有意思的呢。”
顾庭月道:“木头你今天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我看这老头一定欠了不少酒债,要不是你给他这张银票,他恐怕马上就要饿死咯。”
过了一会阮二先生满脸笑容的从内堂走了出来。
“三位,我们这就出发吧。”他笑着说,“陆班主,你刚才说假如找到易先生会再给我一笔重酬,这话可是真的?”
陆风竹笑道:“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了这话顾庭月瞪了他一眼,暗道:你这根木头算什么君子?
阮二先生道:“那就请随我来吧。”
三人随着他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一间位于树荫下的别院。
阮二先生与这里的主人似乎很熟,直接推门而入,带着三人来到庭院中,他道:“还请三位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黎先生出来。”
他走后不久,三人就闻到很浓烈的腥臭味从四方传来,跟着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蛇!”顾庭月大叫道。
只见无数条蛇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顾庭月吓得立刻跳到陆风竹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陆风竹沉声道:“你不放开我,我施展不开,都要死在这里。”
顾庭月无奈只得放开陆风竹,可是她依然紧挨着陆风竹,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陆风竹从她腰间取下鞭子递给柳茗泉:“我看蛇群东边最弱,我们等等一起冲过去。”
他话音刚落,围墙上出现了一排黑衣客,他们弯弓搭箭朝着三人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