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半点担当。”
陆风竹不愿意公开评论自己的上司,道:“王四哥,劳烦你在这里处理善后事宜,我还得去趟殓房看看柳姑娘那里有什么发现没有。”
………………………
陆凤竹赶到敛房时柳茗泉正在填写格单,见到他来,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陆风竹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柳茗泉道:“我听说十里坊那边出了大事,你不是赶过去处置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处置完了?”
陆风竹道:“是的。”
柳茗泉道:“十里坊的外邦人有这么好说话?”
陆风竹道:“两边一个是月奴国人一个是高昌国人,凑巧我以前在边关和这两个国家的人常打交道,懂得他们的一些规矩和礼节,我对他们晓之以理,他们也都是讲道理的人,不一会就被我说服了。”
听了这话柳茗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陆风竹又道:“怎么样,验完尸有什么发现?”
柳茗泉道:“我讲几个要点吧,孙少詹的死法和唐红玉一样,也是脖后被插入了钢针,还有他的右手食指被截去了。”
陆风竹拿起孙少詹的右手看了看,道:“齐根截断,切口光滑,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应该是高手所为。”
“还在他的口中发现了一只玉蝉。看,就是它。”
陆风竹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
只见这只玉蝉乃是用青玉雕成的,雕工精细,连复翼都刻了出来,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柳茗泉道:“你是在想凶手在死者嘴里放这只玉蝉有什么用意吗?”
陆风竹道:“不错,假如这件东西不是孙少詹本人的而是凶手特意留下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柳茗泉道:“我只知道若真是凶手留下的,那他一定非常有钱,这只玉蝉本身的价值不会低于五百两银子。”
陆风竹道:“凶手不光有钱,而且应该还非常有势力,能够驱使许多人为他办事。”
柳茗泉道:“因为两人死后尸体被布置的很复杂?”
陆风竹道:“没错,他们被摆成那样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柳茗泉道:“凶手为什么要这么要把尸体摆成奇怪的样子?”
陆风竹道:“布置尸体的目的是为了传达某种讯息,凶手这么做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如同我在边关时看到的,我们汉人会把敌人的脑袋挂在城墙上,或者在城垛上用他们的脑袋垒成一个个品字,而那些胡人则会把我们的人的脑袋穿在长矛上,或者挂在马尾巴上,双方这么做就是为了威慑对方。哎,我扯这些做什么,柳姑娘你莫要见怪。”
柳茗泉却道:“没事的,你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对死人很感兴趣。对了,你久经沙场,一定见过很多死人吧,你见过的最骇人的死人是什么模样?”
陆风竹愣住了,他不懂柳茗泉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柳茗泉解释道:“你知道吗,一般人都很忌讳尸体,但我却偏偏对尸体很感兴趣。”
陆风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对尸体感兴趣的。”
柳茗泉道:“每个人兴趣东西不同很正常,谁说女孩子只能喜欢女红或者琴棋书画。”
陆风竹道:“我好奇你怎么会对尸体这么感兴趣?”
柳茗泉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陆捕头,你家里原本是做什么营生的?”
陆风竹道:“我从小是个孤儿,没有家,如果我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家的话,那就是做讨饭营生。”
他说起自己这段凄苦过往时语气平静,似乎讲的这一切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般。
柳茗泉眼睛一亮,道:“原来你从小这么惨啊!讨饭需要四处走,是不是经常会遇到死猫、死狗、甚至死人?”
陆风竹点了点头,道:“当然常遇到,尤其是荒年的时候,饿殍遍野,记得永通二年冬天大寒,我们一群灾民一起住在破庙当中,一夜大雪,第二天起来就死了十之七八,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死人堆里。”
柳茗泉道:“所以你从小就不怕死人,因为你见得多了,麻木了。”
陆风竹苦笑道:“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柳茗泉道:“这样看起来我比你还好一些,因为我毕竟还有一个家,我爹是个仵作,但微薄的俸禄不够一家人花销,是以家里还卖鱼,我从小就帮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