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过几天就知道了。”
做奴婢居然是有福气?阿欣大不理解。
要是一般奴婢就罢了,卖身奴婢有什么好的?
一辈子都不得自由,毫无盼头。
可眼下她头疼的厉害,没心思去多问。
“多谢两位婶婶,我不会再做傻事了。”阿欣道,她撞头失血,脸色不好。
“行,那就好,你歇着,晚点我们去厨房帮你拿晚饭。”刘婶道。
……
霍辰没在霍宅多留。
他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领内廷十二监,掌东厂。平日里难得空闲,故而极少来宫外的宅子。
这处霍宅,倒如空置了一般。
只是今日清早,他在宫中偶遇今科探花薛不寒,薛不寒忽然拦下他,对他说了一句莫名的话:“下官有一厚礼,已送至霍宅,还请内相大人笑纳。”
薛不寒这人有些笔墨上的才华,又生得文雅端正,被户部侍郎田大人一眼相中,榜下捉婿。
按理说,这薛不寒已经有了靠山,未来岳父是朝内清流,没必要与他这个阉党有牵扯。
所以当时霍辰十分意外,他愣了一下:“薛翰林给我送厚礼?”
薛不寒神色微妙,声音更低:“大人见了就知道了。”
随后,不等霍辰再问,薛不寒像是怕被人发现,匆匆离去。
……
霍辰觉得此事离奇,恰好他今日无事,便回了一趟霍宅。
等霍辰回了霍宅,才知道有人往府里送了一个女人。
回府途中,他想了一路,想了许多可能。
可霍辰万万想不到,薛不寒说的大礼,是一个女人。
这位薛探花着实是一个绝世奇葩,他居然给一个太监送女人。
太监能用女人吗?
这是讽刺他吗?
那薛不寒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霍辰不怒反笑,立即跟着管家刘信去客房看那个女人。
结果那个女人一头撞在桌角上自尽了。
她没死,但失忆了。
还敢称自己为夫君。
简直是……离谱至极!
整件事,说不出的匪夷所思,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霍辰坐在马车内,问身旁的亲随长义:“你怎么看今日这事?”
长义也是一头雾水:“大人,这事确实奇怪。但我看那个阿欣姑娘,不像是撒谎。”
敢对霍辰耍心机,那是不想活了。
“如果她不是薛不寒送来的奸细,难道他是真想给我送女人?”霍辰皱眉。
“……也有可能。”长义小心翼翼道:“大人,兴许是薛探花不了解你,以为你和有些太监一样,喜欢玩、弄女人。”
太监虽然不能真正的与女人云雨,可他们也有别的法子享用女人。
所以有些太监,会偷偷和宫女对食。而有些权势的太监,会在宫外买宅娶妻,就像寻常夫妻一样。
可霍辰从不好这一口。
“我从未听说有人送礼不事先打探清楚对方喜好的。薛探花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霍辰否决了长义的推测。
长义叹气:“小人无能,实在猜不出这其中缘由。”
眼看霍辰的马车要进入青龙大街,外头赶马车的长德忽然扭头靠近车门:“大人,是薛翰林,他好像有话与你说。”
霍辰心里正纳闷,既然薛不寒找上门,他正好探查个清楚。
“请薛翰林上车。”
随后,长义下马车,薛不寒上了马车,他小心翼翼的坐下,一脸讨好问:“内相大人,如何?”
霍辰深得皇上信赖,不但有阅奏章,掌印批红之权,更控有东厂监察百官,故而朝中上下尊称他一声“内相”。
“你说那女人?”霍辰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目光落在薛不寒身上,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叫人心底发寒。
“是……”薛不寒紧张的吞了口水。双手搭在膝盖上,紧紧向内扣着,看起来十分不安。
“我是给太监,你却送我个女人。这是何意?”?
2、我想让大人高兴
◎……◎
听霍辰语气不善,薛不寒惊得一抖,慌忙抬眼看向霍辰:“这,这大人,您误会了,下官,下官不敢啊!下官这么做,那还不是因为您对那个女人有意吗?”
霍辰皱眉:“我对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