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这样的将才,至少封个...\"
\"唰\"的一声,李忠突然拔剑出鞘。寒光闪过,马校尉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李、李都尉!\"马校尉面如土色,\"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
李忠冷笑一声,那笑声让帐内的烛火都为之一颤:\"使者?你不过是马户派来乱我军心的奸细!\"
话音未落,剑光如电,直刺马校尉心窝。马校尉还未来得及惨叫,就被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帐内众将大惊失色:\"都尉,这是...\"
李忠缓缓抽回佩剑,掏出一块白绢,仔细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慢,很稳,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马户以我妻儿相胁,想动摇我军心。\"李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日我杀其弟,就是要告诉所有人——\"
他突然提高声调,字字如铁:\"我李忠与王郎势不两立,宁可家破人亡,也绝不背叛大司马!\"
众将肃然。帐内落针可闻,只有李忠手中染血的白绢飘然落地,如同一只折翼的白鸽。
当夜,邳彤独自站在营帐外,仰望星空。他的铠甲还未卸下,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亲兵送来晚饭,他摆手拒绝,只是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的一块玉佩——那是他行冠礼时,母亲亲手为他系上的。
\"将军...\"亲兵欲言又止。
邳彤摆摆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待亲兵退下,这位铁打的汉子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彻夜不眠地守候;想起从军前夜,母亲在灯下一针一线为他缝制护身符;想起每次凯旋,母亲站在村口翘首以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