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徽自是满意的点点头,练剑者天赋和勤勉缺一不可,而商画却两者兼备。
“嗯,不错,但是你身上的杀意太重了。”
庄徽也不清楚商画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女孩为何身上会充满杀意,一招一式中皆是难掩。
商画浑不在意道:“师父这话就不对了,利剑怎可藏锋,剑出鞘自然是要见血的,否则拿来做摆设吗?”
庄徽笑了笑,摇头:“你啊,尽是寻些歪理。”
商画坐到庄徽对面,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对了,师父,明日我要下山去,这一去恐怕得花个半年时间。”
“你要去哪儿?”
商画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定定道:“去南疆。”
“南疆?你去南疆做什么?”
“做生意啊,卫桥得留在江南道管事,这不就只有我能去了嘛,这条商线打通,获利极为可观,稳赚不赔的生意自然是值得我去走一趟的。”
商画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道:“顺便去看看师父的家人。”
庄徽闻言目光一怔,随即抬眸望向商画,露出一抹笑容:“那便多谢小画了。”
商画大气的挥挥手,开口:“啧,谁叫你是我师父呢,这福气是你应得的,不必言谢。”
庄徽也知道商画的脾性,说实话他觉得商画实在聪慧的可怕,总是算无遗策,短短二三年时间便和卫桥一起把生意做到了江南道。
当然,这其中有姜家的帮助,即便助力颇多,她和卫桥的能力也不可小觑。
虽然还在发展中,但是已经极为了不得了,要知道商画今年不过十二岁,小小年纪,手段狠辣,心思缜密。
“嗯,我这福气确实好。”庄徽应道。
二人相视一笑,商画开玩笑道:“师父,你还有妹妹吗?若是有定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庄徽微微颔首:“有的,若是还活着今年也该有十五岁了。”
"我除却父母还有一个兄长,一个妹妹,兄长名庄青,妹妹叫庄梦蝶。"
商画点点头:“好,我记住了。不过应该暂时不能带回来,我看那皇帝似乎还要拖两年才死。”
“你倒是连朝廷的事都清楚。”
商画暗想,那可不是,毕竟前世那皇帝便是在两年后去世的,同年太子继位。
商画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笑道:“皇帝再不死,那太子都得给他熬死了,太子总不能一辈子当太子。”
如今的皇帝已经六十八岁了,却仍然不放权,要知道太子都五十岁了,合着谁会愿意做一辈子的太子啊?
前世皇帝的死定然也不是单纯地生病。
两年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庄徽的家人自然不是戴罪之身了,只是接回来恐怕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庄徽的仇人可还好好活着呢。
若是商画寻到了他们,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些倒是可以做到。
翌日,天刚蒙蒙亮,商画准备下山,她并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只需要带上自己的剑,这可是她花了重金在江南道最大的拍卖行买的,宝贝得不行。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山,庄徽一袭青衣,拿了件披风给商画披上,“早上天气凉,披上。”
商画站着不动任庄徽给自己披上,她这个师父温温柔柔的,实在看不出当年还是个剑道高手。
商画点点头:“我知道,师父快些回去再睡会儿吧。”
庄徽站在雾中,肤白唇红,一头青丝未束,就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闻言露出一抹笑容:“好,小画路上慢些。”
商画怔怔的看着庄徽,随后收回目光,点头道:“师父可要把本门主的上林门看好了,后山那群人也不知庄七训练得怎么样了,师父可要帮我多看看。”
“自然。”
商画也露出一抹笑容,随即拿着她的宝剑转身离开,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
真是过了这么久她都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师父实在美貌,强者容貌好不过是锦上添花,弱者太过貌美大多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