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绣着更加复杂、仿佛蕴含着部分世界规则的星轨与锁链图案,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左侧一人,身形高瘦如竹,脸上覆盖着半张刻满星辰轨迹的银色面具,露出的下颌线条冷硬如刀锋。他是贪狼使,司掌天道宫“天罗”之力,监控诸天星轨,洞察万界气运流转。
中间一人,体格魁梧如山,双臂抱胸,裸露的臂膀上肌肉虬结,布满了暗金色的、如同熔岩凝固般的诡异符文。脸上覆盖着狰狞的兽首面具,仅露出的双眼如同熔炉中燃烧的炭火。他是破军使,司掌天道宫“天罚”之力,乃征伐毁灭之矛。
右侧一人,身形笼罩在一袭宽大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漆黑斗篷中,脸上覆盖着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片混沌漩涡的黑色面具。气息飘忽不定,仿佛不存在于此间。他是七杀使,司掌天道宫“影狩”之力,行走于虚实之间,最擅渗透、暗杀与湮灭痕迹。
“叛逆……窃火……凡尘污秽……”御座之上,那团黯淡的雷光发出断断续续、充满混乱与暴怒的意念波动,如同坏掉的机括发出的噪音,“星陨……凡心……新芽……威胁……必须……根除!”
宏大的意念在殿内回荡,带着一种被亵渎后的狂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昨夜投影被击溃,显化于凡尘的那股温暖而浩瀚的意志,如同灼热的烙铁,在它的本源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谨遵法旨!”三位巡狩使同时躬身,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金属摩擦。
贪狼使抬起带着银色星辰手套的手,凌空一抹。一片由无数细碎星光构成的复杂星图瞬间在他面前展开。星图的核心,清晰地标记着下界星陨谷的位置。但此刻,谷地上方,却被一团浓郁到化不开的、温暖的金色光晕所笼罩。这光晕如同一个巨大的茧,顽强地抵抗着星图规则的解析和渗透,只能勉强窥见谷中巨树的轮廓和微弱的人气聚集。
“目标区域,已被‘伪天’意志屏蔽。”贪狼使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陈述一个冰冷的公式,“星轨紊乱,气运纠缠,天罗之网难以精准覆盖。强行窥探,恐引动‘伪天’反噬,打草惊蛇。”他指尖划过星图,那金色光晕如同活物般微微波动。
“哼!”破军使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冷哼,臂膀上的暗金符文微微发亮,散发出灼热的气息,“区区凡尘污秽凝聚的伪物,也敢称‘天’?待本座降临,一力破之!将那窃火之树连根拔起,将庇护污秽的蝼蚁尽数碾为齑粉!何须窥探?”他眼中熔岩般的火光更盛,充斥着毁灭的欲望。
“愚蠢。”一直沉默的七杀使,斗篷下传来一个飘忽不定、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破军,你的力量足以撕碎那层壳,但代价呢?昨夜投影之败,法旨意志受创,根源之力折损。此刻强行降临显化真身,必引动那新生的‘伪天’意志全力反扑。即便成功,你又能剩下几分力量应对可能存在的后手?别忘了,那斩开天穹的‘钥匙’,其残存意志是否彻底消散,犹未可知。莽撞,只会让法旨的损失雪上加霜。”
破军使眼中熔岩翻腾,显然极为不满,却一时无法反驳。那斩开天穹的一剑,那以身化树的决绝,确实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七杀所言,乃老成谋国之道。”贪狼使收回星图,面具下的目光转向七杀使,“法旨意志受创,根源之力需要时间稳固。强行征伐,风险过大。然,‘伪天’初生,根基浅薄,其力量核心显化于外,便是那株巨树。其与下界凡俗的联系,便是其力量源泉,亦是其最大弱点。”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凡俗蝼蚁,心灵脆弱,易被蛊惑,易生恐惧。那星陨谷中重建的烟火,那汇聚的微弱愿力,便是‘伪天’的脐带。断其脐带,污其愿力,则‘伪天’自溃,不攻自破。此为上策。”
“哦?”破军使瓮声瓮气地问,“如何断?如何污?”
贪狼使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凡俗之信,源于所见之利,所感之安。若利失,若安破,信则摇,愿则散。七杀,你的‘影狩’,最擅无声侵蚀,播撒恐惧,扭曲认知。”
七杀使斗篷下的混沌面具微微波动,仿佛在无声地笑:“小事一桩。让那谷中的蝼蚁们,亲眼看看他们所信奉的‘守护神’,是如何带来灾厄的。让他们的新生禾苗枯萎,让他们的甘泉变作毒流,让他们的屋舍无端起火,让他们的孩童夜夜惊啼……让绝望如同瘟疫,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巢穴中蔓延。当他们对头顶那棵树产生怀疑,当恐惧压过感激,那汇聚的微弱愿力,便会化作腐蚀根基的毒药。”
“同时,”贪狼使补充道,“我会调动‘天罗’之力,扭曲星陨谷上方的天象。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