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咬人很疼。
少女的裙衫半解,小衣系带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上。
被他抱起时,整颗心都跟着颤。
偏他力气大得很,又知晓她怕黑,就这么单臂抱着她,将屏风后的银烛点燃。
发髻微乱,珠翠散落。
周菁宓眼底噙着泪,羞得满脸通红,娇娇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让他轻些。
床榻间被褥柔软,如丝纱帐轻垂。
常年待在军营的男人,高大又炽硬,沉沉压过来时,几乎要将她面前的光线全都拢住。
周菁宓心跳快得不像话,连带着那娇盈雪脯亦跟着颤动。
她能感受到裴牧喷洒过来的灼热呼吸,几乎像是要将她烫化一般。
他俯低下来,力道有些重。
她忍不住抬手推他,周身露出来的肌肤无一处不是娇嫩又泛着嫣红。
“宓儿心跳好快。”
偏他还要说些羞人的话,周菁宓抬手捂他的唇,“你莫要...再说...”
他的五官本就凌厉冷硬,此时被她捂住下半边脸,眉眼的轮廓便显得越发深邃。
眼底的攻击性暴露无遗。
周菁宓侧过头,不敢再看他,殊不知这样的动作正好方便了他。
男人滚热的吻直直贴上少女秀美的细颈,惹得她呼吸轻颤,“呜...别咬...”
她浑身软得不像话,带着清浅的香气,每一样都足以让他深陷其中。
他一手拨开她腰间的裙衫,毫无阻碍地直接掐按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直直往下,缓慢地顺着滑腻雪肌往里梭巡。
周菁宓倏地紧绷,察觉到他的动作,仰着细颈无措地喊他的名字,“裴牧...”
“裴牧...”
“嗯,裴牧在。”
他低头,细碎的吻一点点从她精致平坦的小腹往上,烫过她的心口,吻住她的唇。
薄日逐渐落去,正屋外间都跟着暗了下来。
然而里间烛火葳蕤,四壁生辉,光影在纱帐上轻晃。
床榻之上传来细碎的呜咽声,周菁宓疼得咬住唇,眼尾的泪珠滚落下来。
裴牧停了行径,安抚的吻一点点落在她脸颊和唇侧。
含糊地喊她的名字。
“宓儿...”
“宓儿...”
锦被之下,两人紧密相贴。
他拉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将人密实拢住,声音低哑,“乖,放松些。”
柔软的掌心下,是男人紧绷勃发的肌理,周菁宓慌乱探了探,便听到耳边传来他隐忍又克制的低口耑声。
裴牧俯身下来,吻落在她眉心,扣住她的腰,缓慢而又坚定地,不再容许她闪躲分毫。
被褥间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有旖旎的香气散开,身躯紧密相贴之下,两人体温皆是格外的烫。
可他仍觉不够,还要再亲密、更亲密些。
周菁宓周身覆满薄汗,凌乱的发丝贴在她脸颊边,被他拂开,高挺的鼻梁抵着被他尝舐过的娇盈。
他一点点蹭上来吻她,满心满眼的柔情蜜意,只那猛烈地行径丝毫没有放緩。
风吹过庭院,拂入窗牖,却吹不散床榻间的半分旖旎缠绵。
渐渐的,周菁宓似是尝到些许愉色。
鸳鸯交颈,翡翠合歡。
由金乌西坠至玉兔东升,再近人定时分。
候在廊檐下的芍药和蔷薇站得腿都酸了。
起初他们还担心着殿下心软被驸马欺负了去,直至适才,房中隐约传出的娇泣声和哑着嗓子的低哄声,她们如何还能听不明白。
二人皆红着脸往外挪了挪。
不知过了多久,里边终于唤了水。
外间昏暗,下人们燃了烛火才发现,桌案边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堆碎纸。
一屏风之隔的里间,却是光亮生辉。
裴牧正坐在床榻旁,轻声哄着躲在被窝里的人儿。
他已经换过一身里衣,长腿随意大敞着,衣襟系带系得敷衍,衣领之下,是激烈过后依旧蓬勃的肌理。
男人眼角眉梢皆带着还未散尽的慾色。
满室的暧昧缠香,下人们低垂着眉眼,不敢窥探主子半分。
裴牧的手探进被褥之中,“宓儿,抱你去清洗?”
他的掌心仍旧带着令她羞赧的温度,周菁宓想躲,但压根没有力气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