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云城如今乱成一锅粥,而且镇国公府……他此时让你过去,又是安的什么心。”
“为什么在你替他处理了户部的事情后,他却要把你调离京都,去天高地远的云城!”这可完全不是对待功臣的态度。沈隽意笑了笑,“我倒不这么认为。云城兴许是个好去处!”姜映梨蹙眉,“可是,宁姨他们……”沈隽意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慢慢道,“阿梨,陪我去云城吧!云城挨着苗疆,兴许有法子把你体内的蛊毒给除掉。”当然,对于愿意支持他的人,沈隽意也没有忘记提拔。李盛就被提拔为度支司副主事。几个在此期间表现突出的年轻官员,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擢升。“侍郎,”李盛忍不住感慨道,“您这种做法真是高明。既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又团结了大多数官员,户部的风气确实改变了很多。”沈隽意淡然一笑:“为官之道,不外乎恩威并济。一味严厉,会失人心。一味宽松,难立威信。关键是要把握分寸。”李盛闻言,颇以为然,他忍不住看了这位娟秀青年许久。这样的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觉悟和见解,今后岂非是池中物!亏得他看不惯陈宏达,率先投了沈隽意名下,才能有今日。随后,沈隽意还设立了定期轮换之制,避免官员久居一岗滋生腐败,还建立了互监机制,各司之间需定期交换核查账目,形成制衡之势。随着他的相应措施的执行,原本混乱的账目变得清晰明了,各项财政支出都有据可查。更重要的是,整个户部的风气变得积极向上,官员们都能勤勉履职,不再像以前那样敷衍塞责。陆晨阳也从开始对沈隽意的防备和不悦,到了后面的赞赏。毕竟他很清楚,沈隽意大刀阔斧做这些,后面是少不得皇帝的授意,他自是不敢跟皇上对着干的,自是积极支持的。就是从前对沈隽意不满的老官员,也对沈隽意心服口服了。而在户部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后,皇帝也召见了沈隽意。“沈爱卿,你最近在户部雷厉风行,解决了朕的心头大患,实是有功啊!”沈隽意俯身躬身,谦逊道:“不敢。微臣为皇上办事,是臣的荣幸,亦是您的支持有方。”皇上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很中意沈隽意的识趣。“你从从翰林院到外派巡查,再到江南治水,如今又到了户部……”“户部积弊多年,朕往年不是没派人去过户部,但不是死了,就是与他们沆瀣一气,唯独沈爱卿你魄力了得,竟是能突围而出,可见爱卿的本事。”皇上抚掌道,“这也说明可见朕当初的眼光没有错。”沈隽意拱手一礼。“自从你整顿户部以来,其他各部也有所警醒。工部已开始主动清查工程账目,兵部也在核实军饷发放情况,连礼部都在整顿了。”“朕昨日召见工部尚书,他主动汇报说工部内部也发现一些问题,正在积极整改。兵部尚书亦来禀报,说要重新核查近年军费开支。”“六部乃国家根基,唯有六部清明,朝政才能井然有序。你这次为朕开了个好头啊!”皇上颇为感慨。沈隽意垂眸道:“臣愚钝,能得陛下如此器重,实为三生有幸。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恩。”“好。朕对有功之臣,素来是有赏的。”皇上他想了想,说道:“你初初升为侍郎,朕亦不好再给你升了。这样,就赏赐你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如何?”“臣谢主隆恩。”沈隽意连忙谢恩。眼看沈隽意脸上毫无不满之色,皇上更加满意了,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爱卿啊,朕对你寄予厚望啊!你可听说云城的情况?”沈隽意一怔,正色道:“臣听说云城近来边患频发,守军与蛮族多有冲突,但具体情况臣不甚了解。”“云城乃是我朝西南要塞,素来是由镇国公府的军队世代驻扎镇守的。”皇上神色凝重,“镇国公府世代忠良,为朝廷镇守边疆数十载,从无差池。”“但近来传来的消息,却令朕忧心不已。”皇上转过身来,直视沈隽意,“据报云城守军士气低落,军纪松懈,竟有逃兵现象发生。更严重的是军饷发放不及时,粮草供应也出了纰漏。”沈隽意闻言,心中一凛:“陛下,为何会如此?”皇上长叹一声:“朕也想知晓啊!镇国公府历来治军严明,怎会出现这等状况?更令朕忧心的是,有传言说军中有人暗通蛮族,里应外合。虽无确凿证据,但风言风语本身就已凶险。”“若云城有失,整个西南边防都将不保。到那时蛮族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皇上语气愈发沉重,“朕为此夜不能寐,日夜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