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她，这不是怜悯，只是感谢。

“不能出去，你不想问为什么吗？”

“爷爷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像你一般大的孩子，可都是在外面乱跑的年纪。”

“出去也没什么好的，待在这里也能看见想看见的东西，而且没有爷爷，我早就饿死了。”

“......”

我沉默着，我其实察觉到了一点，她隐约知道着自己的命运，真是敏锐的孩子。

我微微叹息一声，便将如何使用魔息探查外面世界的方法教给了她。

“不要离开魔王城，如果无聊，就用探知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她轻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是魔王称号出现前，而在魔王称号出现后，我看着黑气溢散在她的身边，我就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的表情十分难耐，魔王意志折磨着她的精神，她没有力量反抗，因为她只是空有力量的容器，没有技巧，那些力量，不属于她。

“爷爷，我好难受......”

“......”

我看着她，这是她少有的向我说明，她觉得痛苦，我知道，这一定是到了最难以忍受的地步。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说明，让我放她自由。

“无聊的坚持。”

也许这就是人与恶魔的不同，我不过是在荒野捡到了她，为了利用她养了几年，她便觉得，可以完全相信我。

“......”

我看着她的样子看了许久，她这难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过去，上一次魔王降临时，我也很难受。

那痛苦的感受跨越时间来到此刻，我居然有些觉得，重温了那时的痛苦。

我的脑海出现了女王曾问过我的问题，哪怕因此更加痛苦，也要尝试？

我摇摇头，离开了她的身边。

当然，我不会回头。

“爷爷......”

她拽着我，不希望我离开，我看着她沉默，半晌之后，才是无奈叹息一声，留了下来。

毕竟答应过，会满足她，恶魔才不会失约。

一连数天，她都难受的难以入眠，我有些担心，她这小小的身躯，会不会撑不住了。

所幸，时间他有了办法，也许是因为只是空有蛮力的原因吧，这位被催生出的魔王，并没有以往那些魔王的强悍。

时间连着对自己和魔王使用魔法，我知道，使用权柄的反噬令其十分困倦。

大地也早已不再言语。

他们都秉持着，自己的痛苦，我沉默着，没有感叹，没有想法。

直到如今，我还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唯有那个目标，我能感受到些许其中自己的存在。

“这一切......都太令人疲倦。”

我轻轻说道，看着魔王城外的那片黑空，又是一阵沉默。

世界也依旧沉默，我突然发现，好像活的越久，知道的越多，背负的越多，就越沉默。

但同时，也会有另一个感觉，正如女王所说，沉默也是回答。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已经平息怒火，我只是无言，不是不会举起刀刃。

我是如此，魔族也是如此，当然，世界也是如此。

“呵，那就试试吧，这一次，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尾......”

我再一次向世界说话，回应我的，还是沉默，一如既往。

我望着魔王城外的黑空沉默，并等待着，等救世主出现和成长，等我的计划可以更好实施的一个个机会。

“爷爷......”

魔王在呼唤我，我随之走向了她，最近好像有一些很不错的家伙入了魔，收他们作为魔将倒也不错，可以利用一番。

而后，魔王向我告知了几人，我就准备动身，去找寻他们。

在离开前，魔王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吗？”

魔王向我笑了笑，站在一盆有些暗的花旁边，然后说道：“谢谢爷爷。”

“......”

“......”

“......”

我沉默着，离开了，离开很远之后，我停下了脚步，回首看向魔王城，不知究竟想了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叹息，然后摇摇头无奈道：“对不起......”

一声道歉没什么实际，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