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闹,我才跟着护士去医务室包扎。
“纪先生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大脑受到强烈撞击产生了混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恢复记忆的。”
“说不准什么时候?”医生的话更是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听起来像是为了安慰我而编出来的一样。
老天爷是眷顾我的,但同时又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心心念念的老公回来了,不过是更年轻的版本,不,是脑子幼稚的版本,关键是我对他的18岁一无所知。
我们相遇时,我23岁,他26岁。他的18岁里当然没有我。
“不好啦,纪先生不见了!”我还没包扎好,护士就赶来,又给我当头一棒。
“一周,你得帮我!”我太阳穴突突的疼,颤抖着声音给周一周打电话,他是我老公的发小,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也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哎哎哎嫂子,别哭啊,子瞻不是醒了吗?怎么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周一周关切的声音。
“他失忆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话一出口,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啊?失忆?不见了?我还有15分钟,不!10分钟就到!嫂子你别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记得我了,还说有女朋友......他不认识我了......”我语无伦次,反复说着车轱辘话。
“他还说要求婚......对了!求婚!”我猛然一惊,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子瞻在哪求的婚?”
“什么?他在芬兰跟你求的婚啊,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跟我!”我激动地吼出了声,我知道周一周肯定一头雾水,但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直接打断他。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一周,你好好想想,子瞻18岁的时候跟他当时的女朋友在哪里求的婚!”
无论是对我,对我们的孩子,还是对纪氏集团,子瞻都不能再出一点意外,更不能让他失忆的事情传出去!我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