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拿多少?”
“是我要你拿?是你要用多少来补偿她!”
警员想了许久,长叹气,把剩下的私房钱全转给了妻子。
妻子理所当然地发出疑惑,警员解释他妈觉得实在对不起你,所以他把钱都发给你了。
妻子哭笑不得,温柔安慰,警员心里宽慰许多,这钱给了也是舒心啊。
放下手机,妻子蹲坐在厕所的小板凳上,把手机放到一边,用力搓洗衣物。
厕所没开灯光,全靠门外走廊的灯提供光源。
妻子披头散发,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裙,不停搓洗手中一半红一半白的衣服,盆里的水已经被洗得红到发黑。
厕所的一边被帘布挡住,后面的浴缸被换成冰柜。
周围摆满了冷冻的食物,现在都已经解冻融化,散发淡淡的臭味。
妻子瞥了一眼帘布,苍白怔然的脸色霎时间转为狰狞,手上越发用力,衣服被撕扯烂掉也恍若未觉。
她嘴里不停嘀咕什么,入了魔似的,不停搓洗衣物,仿佛自己就是那件衣服,要把里面的污秽揉搓出来,重新回到洁白的样子,但是怎么也搓不干净。
走廊上的光线渐渐黯淡下去,低头洗衣的她没有注意到,帘布上多了两道黑影,直直站着,身影僵硬。
就好像被冻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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