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源,这里本应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现在一个人都不见。
领药区闪烁着微弱的灯光,里面的药整齐排列在架子上,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这些人都去哪了?
走在前面的刀疤突然停下,手里的灯光照向不远处的科室门。
“有动静。”
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灯光照射下,两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门上长了一颗眼球,躁动不安地四处乱看,眼球转动摩擦门框发出声音。
它没有眼皮,面对强光也无法闭眼,看到两人后,视线便在两人之间不断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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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照向旁边的挂牌,上面写着眼科。
刀疤乐了,“有这种鬼东西,病人不需要进门病就好了。”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上前。
见刀疤想要动手,剑客阻拦道:“别急,先继续往里走。”
作为忠诚的行动派,刀疤收放自如,你说了我就听,两人继续向深处走去。
悉悉索索……
前方传来响动,刀疤表情变得古怪。
眼球注意到一旁射来的强光,无法躲避,也没有眼皮闭合,只能注视走到面前的光源。
剑客不甘心地摇晃铃铛,没有听到声音,只得收回,心里冷得吓人。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甚至连探查手段都没了用,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捅一刀?”刀疤跃跃欲试。
“嗯。”
刀疤正握匕首,在眼球的注视下狠狠插进去。
“啊啊啊!!!”
门后传来男人的惨叫,眼球汁水迸射,硬是挤进小洞不见踪影,匕首口径过大,掉到地上,尖端带着血液和透明液体的混合物。
刀疤收回匕首,紧贴孔洞看看里面的情况,剑客感觉不对,抬手想要阻止。
刀疤瞪大眼,看不见黑暗中,一根银针此时离他的眼球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就在他贴上的瞬间,如同上膛的子弹猛地突刺。
嗤!
银针穿过后脑勺,带出红白汁液,又收了回去。
刀疤浑身一颤,后退两步,靠墙坐在地上,在墙上留下一条血痕,剑客看也不看,把他踢到一边,正对门猛踹三脚。
嘭!
嘭!
嘭!!!
房门大开,剑客站在门口观察,五六平米的房间一览无遗,只有一张桌子两条板凳,还有医用器械,没有人影。
“咋样?”
刀疤眨眨刚长好的右眼,挠着后脑勺走进屋里,不甘心地找了一圈,吐了口痰在地上。
“冷静点,你的大脑刚刚死过一次。”
剑客安抚道,手电筒往楼道两边照去,看不到路的尽头,只有光线无法穿透的黑暗。
刀疤不耐烦地回道:“你别管,反正能长好,小问题。”
剑客不做声,明白对方只是一时发泄,这种涉及到性命的问题不会真的无所谓。
除非坐标受到极端伤势,或诅咒被消耗一空,否则坐标修复人体就像马桶抽水一样轻松,所以他们可以大胆试错,但代价正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等意识到时已物是人非。
剑客最初只在脑海中扮演剑客,如今信以为真。
刀疤最初只能从手腕掏出短刀,现在全身可以长出各种短刃。
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继续向前走吧。”
手电筒灯堪堪照亮脚前的路,两人走进深不可测的黑暗,如同主动走进野兽的口中。
没过一会儿,剑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拉住刀疤,朝四周看去。
刀疤眉头紧皱,不停张望,警惕到了极点,然而剑客停下动作,表情很是阴沉,缓缓说道:
“我们还在原地,但上了二楼。”
刀疤动作顿住一秒,语气自然道:“是这样么?”
剑客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没懂,解释道:“我猜,几层楼的空间,各种科室,手术室,病房,都被叠加在这条楼道里,可能还结合了鬼打墙屏蔽视野,调整我们所处的空间,所以我们现在在二楼。”
“这样。”刀疤点点头,也不知道懂没懂,“你怎么确定的?”
剑客手电筒指向旁边门口贴的白纸,上面写着抽血二字,字迹血红,墨水流淌而下。
“我记得体检是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