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这边正在考虑安排宴席菜品之时,宁国府内,贾珍有开始做起妖来。
原来坊间都在盛传,宫中有一个和和乐公主样貌有七八分的女子掌供,自然而然将贾珍那段伤疤又重新揭了下来成了众人的笑谈。
贾珍其实一直被蒙在谷里的,只是在去花月楼喝花酒的时候,偶然听到内室里有人议论。
“别看宁国府的贾大爷厉害,当年还不是和乐公主脚下的哈巴狗。”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当时和乐公主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跟个孙子似的,现在来充大爷,我去他大爷的哈哈哈。喝酒,喝酒.....”
“和乐公主还是其次,你可没有见到过当年贾珍被他老婆举着砍刀追的情景,被打的披头散发的,那叫一个灰头土脸。连男人的面子都给丢尽了。”
“有那样生猛?”
“我还骗你不成?我是亲眼瞧见的,那个时候我也在喝花酒,原本左拥右抱睡得正香,就听见外边喧哗,推门一看,就是咱们的珍大爷,只穿了一条亵裤,被追的好不狼狈。”
“这话不对了,难道珍大爷作为一个男的,还打不过女的?”
“这就不知道了吧,当年珍大爷的夫人可是侯门贵女,自小就喜欢摸刀耍棍,就珍大爷那几两肉真的不够看。人家一个能打三。”
“好是勇猛,这不就是河东狮吼吗?”
“岂止是河东狮吼,若是他老婆活着,他连花楼都不敢逛,最多和小厮偷摸的贴个烧饼哈哈。”
“看来,珍大爷是贴的一手好烧饼呀!”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嘭--“的一声,极其败坏的贾珍一脚将门给踢开了。
众人见识贾珍来了,那里还敢说笑,都吓得不敢吱声。
”珍.....大爷.....“
众人讪笑着,有的女子见风头不好,想着偷摸溜出去,却被贾珍一把扯开了衣服推到了一边:”跑什么呀?什么呀,刚刚不是说的挺欢乐的吗?“
女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贾珍冷笑一声,坐到了桌子前,亲自拿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呀?“贾珍饮了一杯。
众人那里敢做坐,皆是畏畏缩缩。
”珍大爷,我们错了,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您就当屁把我们放了吧。“来人慌忙跪下求饶。
”屁?小娘养的,你他妈的也配?“贾珍将手中的酒壶一把摔到地上,抬起脚一脚踢翻了眼前的男人,一把将酒桌掀翻了。酒水,菜汁,碎盘子弄了一屋子。
”哎呦,珍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老鸨子连忙来打圆场:“嫣红姑娘还在等着大爷那,消消气。”
贾珍喝了一身滚,一把推开了老鸨子,咚咚咚的下楼去了。
老鸨子拍了拍衣袖:“都散了都散了!”而后恶狠狠的指着几个青楼女子骂道:“一个个欠收拾的,等着老娘收拾你们。”
贾珍生了一肚子闲气,哪里还有心思吃花酒,上了马车,看着满街行人,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笑他,不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
“大爷,大爷--”众小厮七手八脚的将他送回了家,又是请郎中,又是问药的,连贾母都给惊动了,一面给在山上修道的贾敬报信,一边又让王夫人帮忙料理家事,让贾琏看顾着些。
“冤孽呀,冤孽,这和乐公主当真是害人不浅。”贾母忍不住的抱怨道。
贾敬听说儿子病了,急慌慌的赶了回来。
“怎么样了?”贾敬忙问道。
“大爷醒过来了,只是一直沉默不语,也不肯喝药,小的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家中事宜,一切到荣国府王夫人那里拿章程。”
贾敬只觉得焦头烂额:“行了,我去瞧瞧去。”
此时的贾珍躺在床榻上,整个人木木的,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儿好些了吗?”贾敬问道。
贾珍将脸和身子转过去不去看他。
“你这又是何苦?”贾敬心疼的叹口气道。
贾珍直接坐了起来:“还不是怨你,非要找什么侯门女,现在我都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贾敬一怔,说道:“我这不是按照和乐郡主的模子给你找的吗你咋还不乐意了?”
“哪能一样吗?那就一悍妇!这让我以后如何见人!”贾珍索性也不躺了,直接做起来,给自己倒了口酒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