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
可温月看着宫恒夜平静的模样,只觉得心疼。
虽然很多细节他都没有说,温月也根本不敢细想,稍微想想,都感觉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一个外人尚且这样,他呢?
那时候他多大,亲眼看着妈妈那么残忍的杀了自己的妹妹,还要说是为了他。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宫宸只是那么一说,向来情绪稳定的他都差点无法自控。
他到底这样‘复述’了多少次,梦见了多少次,才能在今天,在她面前这么‘平静’的说完这几句。
可他能平静,她不能。
她好难受,难受得想哭。
他忽然睁开眼,重新偏头看过来。
黑暗中,他的眼睛里也像是沉着夜色,声音却还算和缓,“心疼我了吗?”
就好像他刚才说的,真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她吸吸鼻子,点点头。
虽然她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她的心疼。
可她的确心疼,没有办法否认。
他默了默,忽然问,“为什么不怕了?”
温月声音嗡着,有很明显的哭腔,“怕什么?”
宫恒夜叹了声,侧身,手肘弯着垫在耳下,轻声跟她说:“以前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你都觉得我凶,害怕我。现在知道这些,应该更怕我才对。”
温月眨了下眼,唇瓣轻颤了颤,“我没有……我就是,就是不了解,所以才误会了。”
不了解他,只看着他生人勿近的模样,就觉得他凶巴巴,不敢靠近。
现在想来,是她先入为主了。
宫恒夜却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心疼我。”
温月蹙眉,“什么?”
宫恒夜,“之前说的基因,还记得吗?”
温月点头。
是她妈妈……不是,是温夕妈妈说她的那些话。
宫恒夜:“所以你现在该明白了。我说过的,我的基因不算好,或者说,很差。我是乱lun而来,母亲还有精神疾病。很有可能……”
温月一怔,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声音轻颤,“才不会。”
她眨着眼睫瞧着他,闷闷的,“小叔,你别这么咒自己。”
宫恒夜安静望她几秒,握着她的手,从唇上拿开,“不是诅咒,是事实。”
而他也不是想揭开自己的伤疤让她心疼,只是单纯的因为应该告诉她。
有些事情是不能隐瞒的。
必须坦诚。
“小叔……”
温月很慌,很想说点什么,他却笑笑,语气轻松,“我的基因里,潜藏着精神疾病或者畸形的可能。所以,我的孩子也一样。”
“那我们不要孩子不就行了吗?”
温月根本不及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
话落,两个人都顿住了。
宫恒夜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温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离谱的话。
他说的是他的孩子,她说什么‘我们’?
啊啊啊啊啊——
温月很想原地消失,可宫恒夜还握着她的手。
她只能僵着,努力转动着迟钝的脑瓜子给自己挽尊,“我,我的意思是说,你,你以后跟你妻子可以不要孩子……”
宫恒夜眯眸,眼神更复杂了,他轻轻“哦”了声,“妻子?”
温月:“……”
好的,越描越黑。
她闭紧了嘴巴,腮帮子却习惯性的鼓了起来,很懊恼烦躁的样子。
宫恒夜另一只手的手指落在她脸颊上,戳泡泡似的轻戳了两下,“我们月月,不止是个小色鬼,还是个小贪心鬼。”
温月本来正尴尬,可他的话一出,她又呆滞了。
甚至都没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
只听到了他那声,‘我们月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月月。
还是带上了我们这样,格外爱么亲密的形容词性物主代词。
就好像,他们真的已经成了我们似的。
温月耳边砰砰作响,她忽然就从尴尬变得难为情起来,而这种难为情更多的是害羞。
她嗫喏着,最后哼了声,“明明是你自己先说孩子的,你不就是在暗示我吗?”
没想到这次,宫恒夜没有反驳,也没逗她,而是笑着“嗯”声,低低道:“所以,我们月月可以再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