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忽然想起最开始时，虞暧宁死也不给日本人弹琴。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虞暧说道：“我只是女子，不会拿枪，但我出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深爱这片土地。”

项勋爵沉默半晌，道：“傅潮笙是不是给你洗脑了？”

他从小颠沛流离，和虞暧这种土生土长的海城人不一样，他走到那里，打到那里，那里是他的地盘，才是他的窝，他体会不了这种感受。

虞暧生气道：“不用别人给我洗脑，是个正常有信仰的人，都会帮他，傅先生是个好人！”

“好人？”项勋爵蹙眉，“会拿枪打鬼子就是好人了吗？”他对这女人这么好，居然在他面前夸其他？

虞暧：“对！能拿枪打鬼子就是好人！”

项勋爵心中嫉妒，“这算什么？他供你吃还是供你穿了？枪法那么水，还没老子打的准呢！”

“一腔孤勇！连饭都吃不起，军服都破破烂烂没得穿，能干出什么大事！”

虞暧听完只想撬开项勋爵的脑袋，薄怒道：“你也就看得见洛城这点地方了！”

项勋爵还想争辩，见虞暧像有些生气，没有再说，移开话题，问道：“你既然不喜欢傅潮笙，也不喜欢陆询，那你喜欢谁？”

虞暧：“以前喜欢你。”

“以前？”项勋爵道：“我问现在。”

“以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我更喜欢好人。”虞暧从他身上挪开，“思想不一样的人，是无法共鸣的！”

项勋爵烦闷，怎么说来说去，又说回去了？

他追问道：“如果马上面对死亡，你只能选一个，傅潮笙和我，你选谁？”

虞暧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另外说道：“如果面对死亡，我和老杨只能活一个，我会选择让老杨活着！”

老杨？项勋爵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好像是跟傅潮笙一伙的人。

他问：“你和那个老杨也认识？”那人看着都四十好几了。

虞暧：“不认识。”

项勋爵：“为什么？”一个陌生人的命都比自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