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路知舟谢予互相殴打到住院,三人关系扑朔迷离,但叶禾画和路知舟闹掰了是没错。
闻以笙听叶禾画说过,她家离京市很偏远。
电话那边怎么会出现路知舟的声音,他们俩个又和好了?
这边闻以笙还没开口问,手机里路知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语调能听出是浓浓的质问:“你在跟谁打电话,男的女的?”
“给我看是谁!”
闻以笙:“……”
“和你没有关系。”叶禾画声音冷冷淡淡。
“我大老远跑这鸟不拉屎的穷山窝找你,活了二十年都没受过这罪,被蛇咬了还差点死山上,说我和你没有关系,你……”
“对,赖在我家白吃白喝一个月了吧。”
“你什么时候能走?”
闻以笙这下从对话中听了个明白。
明显是叶禾画断得干净,路知舟死缠烂打在暑假里追山窝去了。
路知舟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逐渐抓狂。
暴躁得不行。
“不和你说,老子就不走!”
“谢予是吧,你是不是在和谢予打电话,妈的肯定是他,你行啊你叶禾画,你真敢,把电话给我……!”
闻以笙刚想出声解释。
温执合了电脑坐过来。
胸膛抵着她后背,手长腿长,轻易把人整个圈怀里。
他抬手拿过她手机。
“喂,你……给我!”靠过来的气息温热清甜,闻以笙转身去抢手机。
手机一直开着免提。
温执顺势一手搂过她的肩抱怀里,举着手机放在唇边,嗓音轻轻慢慢:“脾气很大?”
“……”
那边刚夺过手机的路知舟,满头暴躁还没来得及张嘴,听到这熟悉的声腔。
一下子没了动静。
闻以笙没再抢手机,莫名想笑,放松下来。
也就他能开个口就震得住路知舟。
“执哥……”路知舟讪讪一笑,声音干巴巴的,“最近,挺好啊。”
温执语气不疾不徐:“好的很,你最好死在山里别回京市,为了你伟大的爱情。”
话里带着不轻不淡的讥诮。
路知舟苦叫,话里辛酸:“执哥你这个人真是老双标了,你把小笙笙逼到手,当初对人死缠烂打不择手段谁看了不说一句你是个死变态。”
“那你那时候就是真爱,怎么轮到我,你就在这阴阳怪气的呢。”
闻以笙在一旁听着,抿抿唇,转头看向桌上花束,气氛陡然就稍稍微妙了点。
这个逼字就很生动。
好像无形之中,突然将两人看似温馨恩爱的关系揭露出内里的冰棱。
温执扫了她一眼,下颌绷紧,眼里生冷。
“两天之内不回来,公司的股份一分也不会有你的。”冷气嗖嗖说完这句话,不等那边回应,温执直接挂了电话。
光从落地窗透进来,铺洒一地。
女生纤纤手指摆弄着花束,肤质在光下透白莹润,熠熠生辉。
室内安静,温执看了眼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眼神淡薄。
他抬起一只胳膊搭在背后沙发,闲散往后靠,漫不经心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腰:“我逼你了吗?”
闻以笙微顿。
手指差点被花枝上的刺扎到。
她摇头。
温执笑笑,直起身凑过去,下巴搁在闻以笙肩上,手在她心口衣料徘徊:“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对不对。”
“对。”闻以笙无奈地扯了扯唇,推开他的手,“别闹,我在弄花。”
他们能走到这个地步。
是逼迫是爱已经不重要。
能一直这样安稳下去就是闻以笙最渴望的,她尽力了。
就连这个身体都被他占了,她真的没有东西能再给他。
温执嘴角的笑意似乎渐深,手老实下来,长长的睫毛垂下,眼尾投下淡淡阴翳,看不出真实情绪。
其实他们都在假装平静。
去维持这表面的融洽。
这种状态看似平和,撕裂表象之后却能发现彼此远有一个很难逾越的巨大沟壑在中间横着。
两人都在自以为的隐忍:‘我都退让到这种程度了,她/他还想让我怎么样?’却没有去想对方为自己有改变了什么;
简单说就是对彼此毫无信任。
晚上。
关系冲破最后一层限制后,温执就要搬来闻以笙房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