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挠了挠头,心道这种破事你们还记那么清楚啊。
刘城西不服:“切!总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嘲笑我们干啥?那分明是名传千古!”
云羡笑:“得了吧,我还记得你们仨那傻蛋的香肠嘴呢,臭名远扬还差不多!”
说着云羡拔腿就跑,刘城西就在背后追她,边跑边喊:“诶!你有本事别跑啊!”
陈舟辞陪温既白绕过了教室走廊,站在澄亮的玻璃窗外看着少年们的朗读声此起彼伏,看到同样的座位上,坐着的已经不是他俩,还是两个新面孔,悄悄传着纸条,在老师眼皮底下玩着“五子棋”这种青春时才能体会到乐趣的小游戏。
讲台上站着的已早就不是老段,两人站在门口,相顾无言,却又相视一笑。
兜兜转转,温既白绕到了当时陈舟辞帮她编花环的大石头下,微风细暖,夏日蝉鸣。
“温既白。”
一如三年前,少年喊她一般。
温既白下意识回头,撞上了少年黑润润的眼眸,她的少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变,不管何时,望向她的眸光永远专注且温柔。
他把花环戴到了她的头上,这次的花环大小正好,恰好合适。
“手。”
温既白乖乖把手伸过去。
少年一个印章盖下,在她手心印下了浅浅的红:“归我了。”
温既白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又来了,幼稚鬼。”
少年又盖下一个:“下辈子也是。”
“好吧好吧,下辈子也勉为其难吧。”
又盖了一个,少年眼睫颤了颤,认真道:“生生世世。”
“嗯。”温既白弯唇笑道,“生生世世。”
往日的故事碎片一点一滴在温既白眼前飘过,最终定格在了少年清澈明亮的双眸中,像是可以容纳满天星河,可以容纳山川万物。
最后,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被温柔包裹着的她。
淮凉山的风好像格外甜,烈日当空,却丝毫不觉得燥热。
那年雁过无痕,掷地有声,朝阳升落,四季更迭不休,少年的烟火却长久不灭。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