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归宿不是婚姻。”说到这时,温既白手中的糖葫芦已经吃完,她把签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又说,“其实我对恋爱这方面还挺悲观的,可能是受妈妈的影响,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但是吧。”
温既白顿了顿,笑着说:“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不喜欢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
我喜欢的是,因为是你,我才愿意去谈恋爱。
以此类推到结婚,皆是此意。
“陈白甜,感动吗?”温既白说着自己都感动了,假意哭道,“感动死了呜呜呜。”
“这辈子赖到你身上了。”
过了片刻,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听到少年的声音:“是呀,感动死了。”
“看来不负责是有些缺德了,要不然温既白同学要单一辈子。”
“嗯,此话不假。”
“你帮我问问神奇海螺呗。”
“问什么?”
“什么都行。”
“好。”少年说:“神奇海螺想和你道一句新年快乐。”
温既白格外配合:“好的,我会快乐的。”
少年开始得寸进尺:“它还说,温既白爱上陈舟辞了,再也爱不上别人了。”
温既白忍不住笑:“好的,我知道了,会好好爱你的,咱们先把这个话题跳过去。”
陈舟辞又说:“神奇海螺还说了。”
少年说完,顿了一下,温既白忍不住问:“神奇海螺还说什么了?”
“它说温既白有家了,不用寄人篱下,流离失所了。”
“所以温既白要好好长大。”
温既白蹲在家门口,在墙上刻字的手指微顿,紧绷着的身子突然放松下来,一点一点往后倾,最终靠在了墙边,她发现陈舟辞每一次都能精准看出她那些话背后说的是什么。
在过年时,温既白所处的位置实在太尴尬了。
陈舟辞要陪着徐清阿姨回姥姥家过年。
她就算陪温诚回去,那也不是家。
都不是她的亲人。
她与那个所谓的“家”联系的唯一纽带便是温越女士。
这个年,是温女士走的第二年。
她觉得无所适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在团结热闹的新年中,只能把自己藏在角落,看着那些幸福的人敲响新年的钟声。
她扯了那么一堆话,都只是在一点一点消磨着这艰难的时光。
陈舟辞却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
他说,以后温既白都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