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果然,每个人对别人的事评头论足时就格外轻松,等落在自己身上,才能明白其中酸楚。
刘城西也渐渐明白了陈舟辞的意思了。
陈舟辞见刘城西没回消息了,也懒得管那么多,把手机放下,专心致志的编着花环。
刘城西和袁飞龙因为中毒,便先行回宿舍休养了,其他人的拉练之旅才到行至一半,老段管的不严,到了一处景点就让同学们自由活动去了。
陈舟辞和温既白算是彻底和那一对情侣队友走散了,两人没有去逛博物馆,反而是去了对面的草坪原野上。
山间的草坪绿茵遍野,一望无际绵延至天边,湛蓝的天与青翠的绿交相辉映,风一波一波急躁地向树枝掷去,残叶铺洒在了地上,风声夹杂着细微的虫声悄悄淹没了人声。
温既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远处,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寂静,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温既白。”少年轻声喊了她一下。
温既白寻声回头,头上就被扣了一个花环。
她的马尾是陈舟辞中午扎的,扎的低,花环要大一些,松松的戴在头上,仿佛动一下就要掉。
她的瞳仁在阳光下显得很浅,偏琥珀色,花环点缀在头发上,额前的碎发落了下来,眼神干净,皮肤瓷白,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
温既白抬手稳了稳头上的花环,不禁问:“你还会编花环?”
“会一点吧。”少年笑着说,“以前小姨教过我。”
温既白的手指微微一动,眨了眨眼睛,她突然发现,每一次看向陈舟辞时,他总是洋溢着清清淡淡的笑。
少年的眼中干净温柔,他是在那种在爱里长大的小孩,被亲人毫无保留的爱着,所以才会养成这样细心礼貌的性格。
陈舟辞往后退了两步,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别对在一起,比出了一个相框,把温既白框在了中间,温既白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笑:“幼稚。”
陈舟辞没有否认,反而笑着说:“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温既白轻轻“嗯”了一声。
好像自认识以来,就一直在陈舟辞这里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