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出门时撞到了空木痴树,她才得空提了一嘴:“陈舟辞在宿舍吗?”
空木痴树正在打水,还差点被热水烫着,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啊,舟草发烧了,还没好呢,这两天在床上躺着,饭都没怎么吃。”
温既白蹙了蹙眉,心里一咯噔,又问:“怎么会发烧?又着凉了?”
“不知道诶。”空木痴树耸了耸肩,“我也奇怪着呢,按理说都是小感冒,怎么能发烧,也真够奇怪的。”
温既白站在水房里站了一会儿,想给陈舟辞发个消息问他怎么样了,又怕打扰他休息。
于是站在寝室门口驻足了一会儿,便只好先去楼下食堂给陈舟辞买了一些暖胃的饭,这人挑食,温既白又怕刘城西记不得他的忌口,所以干脆自己下去买了。
也是巧了,买好饭后刚到他宿舍门口,门就开了。
少年脸色差了许多,扶着门把手,轻轻咳了两声,蹙着眉,嘴唇苍白,头发随意散在额前,肤色苍白,显得尤为憔悴,少年看到温既白抱着饭的样子也微微一愣,嗓音还有些哑,略有些冷淡:“怎么在这?”
可能又觉得自己刚刚的声音有些冷,在第二次开口时,略微放软了语气,轻声说:“站这干什么?想进男生宿舍?”
又在逗她。
都到现在了,还在逗她开心。
温既白想把手里的饭递过去,刚凑近了些,少年便退了两步,偏过头咳了两下,难受得很,哑声说:“你病刚好,想传染?”
温既白眼眶有些红,一声不吭的站了一会儿,握着饭盒的指腹微微泛白,再抬起头时,眼角已经微微有些湿。
少年愣在了原地,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哭什么?”少年笑着说,“只是发烧了,又不是病入膏肓。”
说着,少年还揉了揉她的发丝,动作格外温柔,带了些安抚的意味:“盼着我点好不行呀?”
温既白这才缓缓开口:“陈舟辞。”
“嗯?”
“你是不是根本没吃药。”
少年怔了怔,没说话。
“老段只有一盒药对吗?”温既白眼睫被泪水打湿,睫毛根根分明,眼角泛红,亮晶晶的泪珠在眼里滚动着,然后“啪嗒”一声砸了下去。
“你都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