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可是您看她刚刚说的那番话……”

林知聿道：“看一个人心性如何，不是要听她说了什么，而是要辩她做了什么事。这关，算是她过了。”

顾帼抿了下唇，似是有些不愿意：“林叔，小辈认为……幻境始终无法与现实相提并论，她生前枉顾性命、自私自利，给人间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们真的就因为这次她在幻境的选择……放过她了吗？”

林知聿温和的神情严肃起来，看向边上人：

“天灾人祸，难道是她一人造成的？你们恨不了无从可查的病源，就把这怒火全数加在她身上，一百多年过去了，真相尚未查明，只是因为她留存了一个罪名，就该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叶数，你不是这场灾祸的罹难者，你只是看了这小小的幻境，你敢问自己，走过那些拘留室、看见里边的可怜人时，代入的是什么角色？”

叶数一下子不敢回话，斟酌几分才道：“叶数受各位长辈所托，在幻境中担任顾帼一职，监督祝问善进行考核……”

林知聿忽然一笑，摇头叹息：“她说得不错，置身事外、事不关己时，人才能高高举着……唉，我意己决，结束幻境吧。”

叶数略一沉思，还是应了下来：“是，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