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这小丫头还真是厉害了。你瞧瞧就这么几个月,房子,地呀,牛车,摊子可不都有了,听说小子还在夏员外家的私塾读书呢!”
“啧啧,我瞅着是她王家祖坟冒青烟咯!要不然一个没爹没娘的小丫头片子咋这么能!!”
“这话倒不全对,你瞅瞅他大伯家都成啥样了?地卖了,钱没了,儿子还坐牢了。都流着一个祖宗的血,难不成这祖宗还偏心不成!?”
“嗯,这倒也是,也不知道那刁婶子把这么个会搂钱的孙女放走了,悔不悔!”
“哎哟,你这个促狭鬼,猴儿精!”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笑声……
这不没过两刻钟,王桃花收笋子的事就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一时间所有人的激情都被点燃了。几乎所有小孩在饭桌上都被爹娘认真交代了一番,明日早起跟着去河滩边拔笋子,不许偷懒。
刘氏知道这事后也是蠢蠢欲动,忙对着王大海兄妹俩说:“明日你们俩个也去拔笋子,要是一天能拔个三、五十斤也有几十文活钱,可不比去县里扛活来的轻松。”
王香香想起和徐大壮的约定,顿时有些烦闷起来。
于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鼓起勇气说道:“娘,明日我还得做家里的活计,午后还有一大盆衣服要去洗呢!”
刘氏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咋,你是想说这个家离你不得,还是做点事就想来邀功?”
王香香赶紧摇头:“不是……娘,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氏一筷子敲了过去:“这么大个人了,让你做点事就苦巴着个脸。你要是能像那死丫头一样又是建宅子买地,又是摆摊子开作坊,大把大把银子赚来,老娘保准把你像佛爷一样供着。没半点本事,成天净会给我添堵。”
不得不说,王家遭了这一连串变故后,刘氏愈发乖张泼辣起来,以前还是遮遮掩掩地使绊子,冒坏水,现在就是明目张胆地阴阳怪气了,甚至连刁婆子都敢怼了。
王香香只能捂着手臂,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氏嫌弃地看了眼,目光就转向了一旁翘着二郎腿,大口大口吃着灰面糊糊的王大海。
“大海,娘说的事记下了没?”
王大海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拔笋子吗,伸手的事儿!
刘氏哪里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死样子,那放出去了就是去了笼头的马儿。
于是说着狠话:“你这几日老老实实地给我拔笋子,要是敢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耍,我就让你老子爹狠狠揍你一顿。”
王大海这才撇撇嘴,把那心思收了起来。那日王有贵醒来后,可是狠狠地把他收拾了一顿,那痛是记忆犹新呀!
等第二日王桃花去县里卖豆腐脑时,就已经看到好几波人匆匆往河滩上跑去了。
这财帛果然是动人心!
今日街上的人又多了几分,王桃花的豆腐脑比平日又早了半刻钟卖完,于是就带着两个小的去了唐记铁铺。
“唐大叔,我要买五口铁锅,五个铲子,然后我还要打五个大点的漏勺,不过要做成圆筒形,深点。”
王桃花想到了前世用的手工压面器,很是轻省力气。不过那玩意结构太复杂了,自己不懂啊!只能做个大概的器具出来,用手按压面团了。
“圆筒形!?”
“嗯,口子大概饭碗这么大!这样我画给你看。”
说着拿着木炭在地上画了起来,又解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