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花见他扑过来,一个闪身,“哗啦”,刘金风摔进了水里。
“刘金风,怎么又是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了,看来是我收拾不够呀!”
刘金风在水里折腾了好半天,才攀住了岸边的石头。
现在还是初春,河水还有些冷,这刘金风又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于是被冻得脸色发白。
王桃花可不客气,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小指粗的树枝,抹掉叶子就抽了起来。
“刘金风,你说,刚才是不是想算计我?”
“谁算计你了?我就……就来河边踏春。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你管的着吗?”
“我呸,信口雌黄,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这柳枝虽然不粗,却极有韧劲,打人很是疼痛。就这样在刘金风哇哇大叫中,王桃花把他狠狠地抽了一顿。
“刘金风,怎么样?还敢再来招惹我吗?”
刘金风忙摆手:“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姑奶奶,放过我吧!我以后保准见了你就绕道走。”
“那最好,我见了你就恶心!”
说着端着衣服走了。
刘金风这才从水里狼狈不堪地爬了出来。
“这臭娘们,不报此仇非君子!啊秋~”
刘金风打了个喷嚏,刚准备离开,就看到一旁的石头上有个红艳艳的肚兜。
顿时欣喜若狂,忙奔过去捡了起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臭娘们的肚兜被我捡到了,这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于是兴冲冲地跑回了张家。
再说冬儿正在家里扫着地,突然那张婆子就进门了。
“冬儿!”
虽然不喜欢她,刘冬儿还是礼貌地叫了声:“秀梅姑,可是有事?大姐去洗衣服还没回来。”
张婆子本就等着这一机会,露出一脸的焦急:“这不刚才走得急,我那银镏子不见了一个,这一路找也没找到,就来看看有没有掉在这里。”
“银镏子?我扫地没看到呀?”
“哎哟,那咋办?那银镏子还是我娘传给老婆子的,哎,我一直把它当作念想。”
“秀梅姑姑,要不咱们再找上一遍!?”
“好,好,你小姑娘眼睛尖,帮老婆子找找。”
说着两人就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张婆子找着找着就朝那灶房里走去,趁冬儿不注意,往那茶壶里洒了些粉末进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镏子叫了起来。
“哎呀,哎呀,在这呢,可不是找到了。”
说着把那银镏子举了起来。
“那冬儿辛苦你了,姑先走了。”
说着心满意足地走了。
张家。
“娘,那丫头就是条毒蛇,太狠了。”
刘金风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张婆子看着那肚兜眼神怔怔的,脸色有些狰狞:“我就看准那丫头没那么容易对付,好在我还留了后手。你赶紧去换身衣裳,下晌去他们家附近猫着。”
“娘,这次我可不去,谁知道那丫头又会使什么坏心眼。有这肚兜不就好了?”
“不够,她要是强说被偷了,丢了,这就是臭屎拉进鞋子里,搂住了也埋汰。娘已经为你铺好了路,你过来。”
刘金风赶紧凑过去,张婆子低语了几句。
刘金风立马心中一片火热。
“娘,听说那贱人还是个清白姑娘。”
张婆子看自个儿子那急色的样子,轻啐了口:“瞧你那点子出息。只要你得了她身子,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好,我现在就去看着。”
“先换件衣服去,别受了风寒。”
于是张栓很是郁闷地又找了身衣裳给他:“金风,我可就剩这一身干净衣服了,你再弄脏了,就得裹被单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摔河里去,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