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芹一愣,这死老婆子又发什么疯,突然这么问自己?
“娘待儿媳自然是好的。”
“好,你认就好,我这做婆婆的也算不亏心。可你又是怎么待我的?”
宋香芹心中警铃大作,忙打着哈哈:“娘,你说啥呢?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娘呀!”
“香芹,今天这屋子里也没其他人,咱们婆媳今天就把话给挑明了,我这病和你有没有关系?你若认了,你还是我薛秋娘的儿媳妇。”
宋香芹惊出一身冷汗,下药谋害婆母,这事可是杀头的罪,难不成自己暴露了?
她在脑海里飞快地想了一圈,发现自己的事毫无破绽后,才稳住心神。故作生气地喊道:“娘,你说啥胡话呢?你的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下张大娘彻底失望了:“桃花,大娘累了,你替大娘说吧。”
那精气神似乎瞬间被抽走了,整个人木木地靠在床头。
王桃花看着有些心疼。
“张大爷,栓子哥,宋香芹她给大娘下药,大娘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差。”
话音刚落,张大爷和张栓大惊失色地看向宋香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宋香芹眼里跟淬了毒似的:“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做这事!天天跟只苍蝇一样往我家凑,就知道挑拨碎嘴,搅得我们张家不得安宁,难怪是个没人要的贱货。”
“你给我闭嘴!”
张大娘突然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你说,这每日熬的粥里你给我放了什么?”
宋香芹立马心下一阵慌乱,难不成被这老婆子发现了?不可能,每次自己都是没人的时候下的药啊!
“娘,到底谁是你儿媳妇呀!?你宁愿听这贱人满嘴喷粪,也不信我。你要是不满意我直接跟我说了,我宋香芹立马腾了你张家儿媳的位置。何苦这般冤枉我?戳我的肺管子。我还不如找根歪脖子树吊死的了。”
接着嚎啕大哭起来:“呜呜,这日子真是没法子过了,婆母联合外人来刁难自个儿媳,这没皮没脸的事哪家做的出来呀!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明日我就回了家去,再也不进你张家的门。呜呜……”
张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向自家娘。
张大爷也结结巴巴地问道:“老婆子,桃花……这,这事会不会弄错了?”
王桃花坚定地说:“大爷,这事是我今日亲眼看到的。她给张大娘的那碗粥里吐了口水,还下了药,你们不信可以去屋里搜搜,那药肯定还在。”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王桃花你就是根搅屎棍,非得把我家搅散了,你存着什么心思!?”
突然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栓:“好哇,好哇,到今天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你这老婆子了对这丫头这么好,不会早就存了心思让她王桃花做你家儿媳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呀!”
“香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桃花清清白白。”
“哼,清白?我看早就去那草垛里滚去了吧!这不要脸的骚货可不就会勾搭人,不然哪有那银钱去起新宅子?也不知道在那县里跟多少老爷做了那下作的事。”
王桃花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去:“放你娘的狗臭屁!自个做了这坏事,还去攀扯别人,真是不知廉耻。张大娘对你跟亲生姑娘一样,也能下的了手,真不知道你这心怎么长的。”
这一巴掌打的很突然,宋香芹愣住了,张栓爷俩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