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姐弟三人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一串炮仗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吴长水又带着姐弟三人来到院子一角:“少安,桃花,大叔已经帮你们看过了,这地方是吉方,第一捧土咱们从这里挖。”
说着递给他俩一把锄头。
两人拿着锄头挖了一下,吴长水大喊道:“动土咯,家宅平安,顺利长福。”
说着把柏树枝,桃树枝扔进那挖的地方烧了起来。
“诸邪避去,万事皆宜。”
随着青烟散去,二十来人开始热火朝天地挖了起来。
祭地神仪式结束了,王桃花几人便往家走去。
“姐,这屋子什么时候能盖好啊?”
“长水叔说要是天气好得两个多月,不然要三个月。”
这春季雨水多,可不是会耽误些日子。
“啊,还要这么久呀!”
“咋,就想住新屋子了?”
“姐,我看少安他就是小馋狗等不了肉骨头。”
“好呀!二姐,你竟然说我是馋狗,看我不挠你痒痒!”
“娘耶!”
见王少安冲来,刘冬儿赶紧跑了去。
王桃花见两人打打闹闹,也是乐呵呵的。
她回头看着刨着地的众人,心道:看来自己要加快速度赚钱了,不然付不起这每日将近三百文的“巨款”呀!
拖欠农民工工资是可耻的,所以豆腐脑全靠你了!
午饭后,王桃花准备去县城,就先去地窖那边又拿了根金簪子。
看着这根造型别致的金簪子,王桃花心里有些滴血。
本来想着留下两根,自己一根,冬儿一根,看来现在留不住啦!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豆腐脑赚了钱,姑奶奶买上一匣子首饰,一个月不重样的,哼!
进了县城,这次王桃花学聪明了,只往人多的地方走,省得又碰到上次那糟心事。
等进了当铺,再出来怀里就多了三十五两银子。这根簪子比之前的要重些,所以当的略多。
有了银子,心里的底气才足了许多。她先往铁铺走去。
这条街王桃花熟得很,想当初王少安就在那牛三的铺子里当学徒。
路过牛三的铺子,就见牛三正扯着一个学徒的耳朵骂着。
“狗娘养的,老子叫你加火,耳朵长哪里去了,白费了老子一把好菜刀。”
那学徒明显耳朵被扯得极痛,却又不能反抗,只能弓着身子求饶。
“师父,师父,饶了我吧。我耳朵都快扯下来了。”
“饶你?谁饶我的菜刀。娘希匹的,这耳朵不听事扯下来才好,老子拿去剁吧剁吧喂狗去。”
是的,牛三又养了只狗。不过现在还小,才五六斤的样子,正绕着那学徒龇牙咧嘴地吠着,果真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最后那学徒被扇了一巴掌,就被赶去后院劈柴了。
王桃花这才要走,就见牛三直勾勾地看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往他家斜对面的铁铺子走去。
牛三自然认出了那丫头,往地上吐了口浓痰。
“竟然是那个死丫头!”
一想起王少安和自己给出去的银钱,牛三脑门青筋直跳。又眼睁睁地看着王桃花进了自己死对头的铺子。
“这死丫头,竟然不来我家铺子买东西。娘希匹的,等那大官人把你这丫头玩腻了,看老子连本带利地收拾你。”
“姑娘,你要买些什么,咱们家锄头,柴刀,铲子,菜刀,剪子……应有尽有,保证价好货好。”
唐大龙热情地介绍。
打铁铺子
“掌柜的,我不买这些东西,我要你帮我打一个铁桶,大概一尺左右,两边要有把手,然后要有盖子。可以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