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会把日子越过越好的。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不要去理会它。”
王桃花一顿,心道:“看来这小哥还是个暖男呀!”
立马点头道:“嗯,谢谢,我会加油的。那个家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吴木有些失望。
“那……那你等等。”说着跑去隔壁的屋子里。
王桃花正一头雾水,就见吴木拿了两根手臂粗的地瓜跑了过来。
“这个给你,是黄心的,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王桃花看着地瓜有些发愣。我爱吃这个地瓜,我怎么记不到了?
等王桃花出了门,吴木看着远去的身影直发怔,尘封在心头许久的画面瞬间涌了出来。
“木头哥哥,这个地瓜可真甜。”
“那是,这个品种的地瓜,全沟子村就我家有,是我大舅去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你爱吃,以后尽管去我家,要吃多少有多少。”
“木头哥哥,你真好。”
白氏和张氏在院子里纳着鞋底。
“白妹子,你是不知道,这地瓜在家连我和他爹都不能碰呢!可算是被你桃花给逮到了。”张氏捂着嘴笑道。
白氏也笑道:“我瞅着桃花也挺喜欢木头的。平日里,她也没个耍的。哎,小小的孩子太安静了。”
“那以后呀,我常带着木头来你家做事。我这小子就跟个孙猴子似的,让他跟着桃花学斯文一点。”
“娘,你又说我坏话了!”
吴木瞪着眼睛,气呼呼地嘟着嘴巴。
“木头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咱们去坡上摘花花吧!”
……
这一切都在娘病逝后,两家就渐渐没了往来。后来王桃花定了亲事,自己就更不好去王家了,怕坏了对方的名声。
可王桃花的事他却一直都关注着。
王有财去世了,他也去帮忙了,看到王桃花哭成个泪人,他……他心里也不好受。后来知道王桃花逃离了刁氏几人,他也为她开心。
他知道桃花生的那般漂亮聪明,自家又如此落魄,自己与她断没有可能,就希望她像小时那般快乐……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去那几捆芦苇里挑了最好的一捆,拿出刀具开始编织了起来……
此时几辆马车飞快地向沟子村驶来,最后头的马车里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要不是嘴里还冒着热气,保准以为死了。
王大坤披头散发,像死狗一样瘫着,亵裤后头已被血水染红。身上到处是青紫的掐痕,甚至肩膀上还有很多咬痕。
昨晚他历经人生中最痛苦,最卑贱,最肮脏的事,七八个乞丐把他作为男人最后的一丝尊严踩得稀碎。
噩梦还历历在目,王大坤身子不停瑟缩着。
很快马车进了沟子村,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哎,你们看,那马车可真周正。”
“可不是吗?那车篷好像还是油毡布的,下雨也进不到里面。”
“这马生得高大,果然比牛更精神。”
这沟子村地方偏,常年也难得来一趟马车,这一下还来了三辆,这可不得了?大家都在猜测着是哪个大人物来了?
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穿着藏青色细棉袄子的半老头子掀开了车帘。
“这位婶子,敢问王有贵家怎么走?”
周管家朝人群中一个婆子问到。
那老婆子指了路,周管家拱了拱手,三辆马车就飞也似地向有王有贵家跑去。
“这老爷是来找王有贵的?”
“阿哟,他家大郎不正是在县里周家做事吗,说不得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