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么?”苏安然急切的等待着石中流的答复。
石中流慈爱的笑笑:“放心吧丫头,我就这一个徒弟,不会随随便便让他丢了小命的!倒是你,别光顾着担心他,打从明儿个开始可能千舟都要用很长时间和我一起想办法解他的毒,你得照顾好自己,别把自己熬垮了,我那徒弟对你可是宝贝得紧哦!”
苏安然被他说的红了脸:“瞧您说的!我在他心里哪有那么重要!”
石中流见慕千舟的状况如自己所希望的一样稳定之后,对苏安然说:“不早了,你也早点歇了吧,千舟他此刻没有任何知觉,你也不用担心和照顾他,好生休息吧。”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回自己的卧房去了。
苏安然坐在床边,看着慕千舟虽然苍白却放松了眉头的容颜,幽幽的叹了口气,地上的黑血被土地吸收进去,只留下一个黑褐色的印子,但是依旧让她感到触目惊心。虽然剧毒尚未解开,至少今夜慕千舟不必经受那么久的痛苦折磨了。
从刚刚石中流在面对慕千舟毒发状况的当机立断,苏安然已经改变了一开始的犹疑,她深深感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有多么的贴切,看起来如同山野村夫一样的石中流,其貌不扬,可是刚刚他的一系列动作,却让作为一个武盲的苏安然也可以感觉得出他身后的武功修为,这让她重新燃起了炙热的希望。
另一件事情也同样引起了苏安然强烈的好奇心。
一个如同石中流一般貌不惊人的隐居高人,慕千舟的父亲慕竟堂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是如何与他产生交集的呢?而已故的慕老爷又是怎样的火眼金睛,竟然能够看出石中流非但不若他的皮囊那般平庸,反而身怀绝技?
更重要的是,一个隐居在这荒山野岭不问世事的人,是如何能接纳当初年仅10岁的慕千舟作自己的唯一弟子的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苏安然的脑中环绕不去。
但是眼下不是纠缠这些问题的时候,对于苏安然来说更加宝贵和在乎的,是慕千舟,虽然今夜他可以在石中流的帮助下从毒发的痛楚中暂时的得到解脱,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早日将他体内的剧毒彻底解除,这才是根本!
苏安然像一只小猫一般蜷缩依偎在昏睡的慕千舟身旁,呼吸间可以闻得到他的气息,这让她的心略微的感到一点点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