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她当然不是要自己进去,自己只身踏入之后,怕不是秃头男人会立马冲上来暴打她。
万一这里有独特的领地规则,类似于自动标记追踪,或者限制出入规则就很麻烦了。
所以,她现在……
放点料进去……
正好做个实验。
白挽歌摸出一小团光团,里面禁锢着不安分,四处乱动的小小黑色虫子。
这正是噬界虫。
虽然不知道是谁故意将其放入自己的领地的,不过这会,确实帮大忙了。
噬界虫聚众存活后,会对领主的领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使其对于自己的领地掌控力度变弱。
而将房间作为自己后方领地的这一类诡物来说,区域领域,正是他们力量的来源。
白挽歌淡淡一笑,就将光团抛进敞开的房门,在进入领域的那一刻前,白挽歌就将自己的力量撤去。
虫子们在惯性的作用下,被抛入进去,仿佛进入了它们的舒适圈,噬界虫很快消失隐藏在其中。
有一只噬界虫在房间门口来回打转,就是没办法出来,无奈,它也只好跟着同伴隐藏在这里。
她幸亏没进去,这里估计存在某种阻拦入侵者出去的规则。
白挽歌产生了好奇,经过旅馆气息冲刷过后的噬界虫,是否会认主……
坏事干完后,白挽歌在昏暗的走廊里一路疾行。
她不敢确定秃头男人究竟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但稳妥起见,还是尽可能拉开距离为妙。
另一边,秃头男人在底层不断搜索着白挽歌的踪迹,地上掉落的外衣和血包早就被砍得千疮百孔。
感知到一闪而过的气息,秃头男人有所疑惑,但是底下的七彩华光时不时干扰着他,让他无比暴躁与心烦意乱。
随手劈掉一团七彩的泡沫后,刺骨的冰寒如同千万根冰针同时扎入皮肤,行动迟缓不说,他的灵活度也受阻了。
突然间,秃头男人耳边突然传来了多足虫爬行地面时发出的摩擦声。
那多足虫爬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此刻在他听来就像是一种挑衅,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沉下心感知一番后,血光冲天而起,白挽歌这小把戏更是绷断了他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
他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怒吼,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楼上冲去,完全不在乎周围那些阻碍他行动的泡沫。
每经过一层楼,在墙根处无人在意的地方,都有一些微小的光芒闪动了几下。
这些光芒十分微弱,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但此刻处于极度愤怒中的秃头男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细微的变化。
秃头男人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每个可能的楼层疯狂地寻找着她的踪迹。
他手中的菜刀上还残留着一些七彩泡沫的痕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他一边走,一边不断地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感知到秃头男人疾驰而来,白挽歌顿住了下楼的脚步,同时停止了对于可疑房间的搜索。
这些房间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包括最重要的开门钥匙。
随着秃头男人的奔走,甚至裹挟了一部分类人形生物朝她这边涌来,似是被秃头男人的怨气驱赶而来。
白挽歌伸手抚上断罪之剑,抹去多余的驳杂气息,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经过阎众碎过一次的断罪之剑,虽然说使用起来难度小了点,而且自己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怨气冲昏头脑。
只是单纯针对于手感来说,似乎,比之前轻很多,没有什么打击的手感,甚至少了原本那股桀骜不驯的姿态,倒是好不习惯。
白挽歌反手将想要偷袭的类人形生物劈成两半,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企图多拖延一阵时间。
不过秃头男人很是敏锐,精准无误的朝她逃命的地方走去,每处楼层的必经之地,全堵满了类人形生物。
想要一边摆脱秃头男人,一边清扫掉这些类人形生物,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白挽歌的呼吸声变得极轻极缓,双眼紧紧盯着楼道拐角处,手中断剑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能听到那些类人形生物拖沓的脚步声正逐渐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跳上。
为首的类人形生物身形扭曲,皮肤呈现出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