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杨净之见她无任何不适,松了口气,撇撇嘴,整理起今日的病历。
“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苏水潋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
“我哪里有逃避。”杨净之死鸭子嘴硬。
“从他回来之后,你一面都不肯见他。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你都刻意忙到没时间参加……这是何必!”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自然没有错过净之脸上的憔悴。苏水潋忍不住摇头。明明很在乎对方,为何如此紧逼自己?
杨净之知道她口里的“他”。所指何人。她承认自己确实在逃避。气他数月前招呼都不打一声撇下她只身前往帝都。也气自己那几个月对他念念不忘,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的安危。可他倒好,再次现身于繁洛城。哦,不。从此他是繁洛郡的郡王,要率着全郡百姓大刀阔斧改革一番的年轻英俊的郡王,而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他闲暇时排遣寂寞的对象罢了。
“净之,你知道我在这个世界,除了阿曜,就数与你最亲近。有什么话大可与我说,若是……若是你真对他毫无感情,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一句话,我这就去回了他,让他死心。”苏水潋边说,边坚定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一点头承认,自己确实对那个家伙没有感情,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水潋真会去找他如实告知。可为何,她心痛地要死,不想承认,也不想放下。
“唉……”见净之将脸埋在双手间,痛苦的样子,苏水潋知道她其实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决绝。
“那么,我就自发地认为你其实是在意他的,那又为何要拒绝他?”苏水潋轻轻抚抚净之的头,似是自言自语地抱怨道:“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聊聊天叙叙旧了,三小子酿的樱桃酒已经可以出坛了。可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忙,不仅要打理丝织坊,还要替大哥装潢新房,他倒好,整日窝在郡王府里,与他那干门人部下商讨繁洛郡的新区规划,对于洛水别院的喜房装潢全部塞给了我,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月,才搞定,就差挑吉日办喜宴了,可两个当事人倒好,浑不在意,我真是欠了谁的……”
“什么喜房?什么喜宴?”杨净之抓到这几个字眼,打断苏水潋倒豆子似的抱怨。
“咦?你不知道吗?大哥说他马上要成婚,让我尽快将他的宅子清扫整理,主院更是要求装潢一新。我以为你知道,还以为你不乐意他没诚意地向你求婚,才闹别扭不肯见他。”苏水潋惊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