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铺,忍不住蹙眉。他竟然忘了!彼此曾约定过的:他与她每日都要一同起身。何况还是在客栈,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需要他大清早的说都不说一声就起来去处理了吗?
总之,从昨个儿他突然提议前来齐云山云罗寺就怪怪的了。
“白荷,没见到阿曜吗?”苏水潋洗漱后,来到奶嬷嬷的房间,接过刚醒的林珑,给她喂奶,见白荷也来抱林霄,随口问道。
“没见着。小姐,好像行程有所变卦,听青兰说,今日午时之前都在房里休整,不上山了。”白荷汇报刚刚听来的消息,末了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还有,司徒少爷一大早也没了影儿,倒是他房里的剑恒,从血冥国主房里出来就出去了。”
“耘儿也不在?会不会与阿曜一道出去办事了?”沉吟了片刻,苏水潋缓缓地猜到。平时,若是阿曜出门,耘儿必定会在自己或是龙凤胎左右寸步不离的。从未见过两人同时不在的时候。莫非,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喂完奶回房,苏水潋依旧在沉思中。
倒是血厉与凤箬儿率先找上了门。
“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凤箬儿见一脸懵懂的苏水潋开了房门,失笑地摇摇头,“你夫君不与你说,就是不想你担心他,谁料你倒好,担心地早饭都不吃了。”
搁下手里的点心盘子,拉着苏水潋在桌前坐下,“放心,他会安然回来的。他从来就不是个鲁莽的人,这点你该清楚才是。”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阿曜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会将她与龙凤胎置于最安全的位置,而他自己也从不曾出过差错。
“是我想太多了。”苏水潋腼腆地笑道。
“换作我,也会这样。因为你将他放在了心上。”凤箬儿笑着拍拍苏水潋的手背,“真的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媳妇儿。虽然儿子现在还不肯认我们,但事实并不会改变不是吗?不介意唤我声娘吗?”
苏水潋愕然地抬头看她。贵为一国之国母,竟然以近似卑微的口吻请求她,唤她一声“娘”,而非国母应得的“母后”。
“怎么?唤不出来吗?呵……也是。儿子与我们不亲,媳妇自然是帮夫君的……”
“……娘……”苏水潋羞涩地低唤。成功地制止了凤箬儿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