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放火的人,多半是想要杀她的人,然而,结果却是她还活着,整个村子里的人却在安睡间白白为她牺牲了性命。
“对不起……”
闻歌呢喃,深知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显得异常的苍白。她从未奢望,也绝不可能得到一句没关系。
“爷爷!”
叫阿灰的少女似是刚从后山回来,她惊讶的看着眼前星星点点的火光,不由得一愣。
她大睁着一双漂亮的灰色眸子,眸子里满是受伤和错愕,脸色也是忽青忽白,她抿唇,而后又张口,如此反复重复着。
“爷爷……”
她淡淡的开口去唤,有些不确定的眨巴着眸子。
她的眼睛里不断充血,面颊也变得愈发的红,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颤抖着回眸,看向闻歌和阿晴。
“凶手。”
阿灰冰冷的张口,本无多大起伏的两个字却猛的撞击了闻歌的心,她的心口猝然一痛,这两个字带给她的伤害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口中一甜。
“你们为什么要来。”
阿灰冷笑着,面上满是与她年龄不同的冰冷。
“为什么要带走爷爷。”
她抬步,十分沉重的一步步靠近,鲤在闻歌手里猛的颤抖起来。闻歌没有说话,只沉默着看向那双通红的眸子逐渐变成了苍白色。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
闻歌刚想开口,却感觉有东西猛的抵上了她的后心,隔着狐裘散发着阵阵寒意,不知什么东西一点点的从她的脊椎骨渗透了出来。
“你……”
“刷——”
冰冷的剑倒映着满是灰尘的白皙下巴,以及她唇角的冷笑。
12。
三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四个人僵持着。
闻歌一身黑白长袍静立于烈火烟尘之中,深夜的冷风将她的长袍吹得鼓起,一头墨发不断飞旋。
阿晴颤抖着双手,咬牙挡在闻歌身前,一身红色狐裘不断翻飞,其上仍带着烧焦的痕迹,她虽然怕,但目光仍旧坚定。
与之对质的是双目早已惨白的阿灰,她本绑好的麻花辫早已松散开来,周身翻涌着一股黑色的煞气,本就破旧的长衫上顿时撕开几个大口子。
她恍若傀儡一般僵硬在原处,任凭风再大也吹不起她的发,她的衣。鲤闪着寒光的剑身架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隐隐的渗出一股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