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理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些什么,他笑道:“怎么,可是丢了金疙瘩这么着急?”
“那可比金疙瘩宝贵多了!”霍谨理垂头丧气的坐到地上,伸手指向案板,“兔子不见了,你说会不会被人做成麻辣兔头了啊。”
瞧见她这幅模样,顾休思差点笑出声,却极力忍住,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有可能。”
“兔子麻辣的最好吃。”
“你怎么这么残忍!”霍谨理叫嚣,想起顾休思口中性格怪异视兔子如命的堂主,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自己离麻辣兔头已经不远,心中暗骂了句娘,怪自己多事怎么一看到兔子就忍不住想剖来做个实验呢。
霍谨理的眼神在顾休思身上转了几轮,深吸一口气突然道:
“要不,我们一起逃吧!”
霍谨理看着面前的顾休思,说的十分坚定,恍若他们二人即将做的不是逃跑,而是去为祖国发展做出卓越贡献一般。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逃啊。”
“这兔子是我剖的,可救是我们一起救的啊。你抢救无力,导致兔子死了,不该承担自己应付的责任么!”霍谨理说的义正言辞,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通过近几日的观察,她发现顾休思虽然一穷二白性子不好,但整个回春堂里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可见其身份不菲,若是把他拐上一起逃走,万一哪天被抓了也能抱个金大腿。
“你是谋杀,而我是施救无果。”顾休思挑眉,控诉道,“难道你想把杀兔子的罪名扣到大夫头上么。何其暴力何其可怖何其丧尽天良!”
“徒弟不教,师父之过!”
霍谨理瞪大了眼睛张口反驳,顾休思一愣,拽起她的手直接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一幅郊游的模样。霍谨理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却只得被迫跟着一起走。两人一道离开回春堂,站在大街上,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也都准备归家,霍谨理回眸瞥向身旁的人,问道:“难道要露宿街头不成?”
顾休思从怀里掏啊掏的,取出一锭银子来:“你的学费,刚好用来逃跑。”
霍谨理一个趔趄,两眼发昏差点晕倒。
身前的人不紧不慢去到酒店,用那锭银子开了两间上房叫了一桌酒菜吃得津津有味,霍谨理却是在心底叫苦不迭,半天没有食欲。瞧见顾休思那副没心没肺不着急的模样,霍谨理重重的叹了口气。
“今天过后你打算怎么办,沿街乞讨?”
顾休思摇了摇头,霍谨理挑眉:“难不成是出卖色相?”
顾休思一噎,将霍谨理上下打量了一番,以一种担忧的目光瞧了过来,道:“徒儿你这容貌虽然算得上是中上等,可却心胸平平,恐怕出卖色相也卖不出几两银子……为师也不是嫌弃,只怕苦了你,给你的心里带去负担。”
霍谨理听闻,只恨不能抄起桌上的盘子将其砸死。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容寻将军,霍谨理开口问道:“你同那容寻将军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打扮成旺财?”
“为师绝不会为了手里的饭碗把你卖给容寻的。”顾休思鸡同鸭讲置若罔闻,举着手里的筷子敲着饭碗说的义正言辞,霍谨理却没那么多耐心:“别跟我打岔。”
顾休思顿了顿,开口道:“我就是他一直爱慕的圣手神医。“
“当年我在容寻手下当军医,替他治过伤同他一起上过战场打过架,许是心里头感激导致他看我与别人不同,这才以为自己对我生出了欢喜,非要娶我做将军夫人。”
霍谨理口中含着筷子吞了口口水,惊讶道:“你们,是……断,断袖?”
“容寻是个女的!”
霍谨理眨巴了下眸子,没想到那铁面将军竟是个女子,且还是顾休思的爱慕者,不由得啧啧轻叹。
她忽的想起了那日里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姑娘,感叹道:“顾休思啊顾休思,你到底欠了多少的桃花债啊。”
“不多不多,徒儿莫要吃醋。”
霍谨理翻了个白眼耸了下肩膀,悻悻的摇了摇头回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