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聿白来说,这个吻完全是本能,他的全部注意力被她嘴里甜甜的草莓冰淇淋味道所吸引,再然后才是饱满而小巧的嘴唇,化被动为主动的柔软,让他忍不住沉沦,沉沦……
直到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尽,呼吸不上来,对方才轻轻放他自由。
“宁宁,我……”他想为自己的生涩而做个解释。
“初吻?”谈宁挑了下眉头,用红润的唇说。
“嗯。”乔聿白点了下头。
“没关系,这种节奏我很喜欢,我们以后慢慢来。”她拉住他的手,转了个方向,向太阳西沉的方向缓缓走去。
这一个吻像在他心头盖了章,让乔聿白再也没法把视线从谈宁身上移开。
一直到百岁老去,他都一直记得这一天的时光——她是那么的美好可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被时光和夕阳镀上金光,鲜活得无可比拟。
说是来公园看夕阳,于是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继续朝公园的方向进发。
只是到了那里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谈宁也走累了,园中有一片湖,恋人们三三两两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他们便也找了张椅子坐下。
“饿吗?”乔聿白自然地将谈宁揽在怀中。
“有点。”谈宁诚实回答,捏了捏口罩的鼻梁条。
即便是在公安大学,也总有学生认出她来,谈宁不想这么早公开恋情,不敢托大。
“想吃什么?”乔聿白问。
谈宁琢磨了一会,“如果我说,点个快餐外卖回招待所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解风情?”
乔聿白轻轻笑了一声,气流吹动她鬓边的头发,“邀请我去你房间,这还不够风情吗?”
幸亏有夜色遮挡,谈宁的脸才不至于红得太厉害。
她顿了一下,才认真而小声地说:“我也不是老古板,但今天真不行,生理期。”
乔聿白立刻正色起来:“肚子疼吗?你还走那么远的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谈宁说还好,“我从小练舞,没那么容易疼。”
她又问:“你不是……怎么懂那么多?”
乔聿白:“生理学和解剖学也是犯罪学必修的课程。”
谈宁狐疑地“哦”了一声。
乔聿白:“我妈……她生我的时候落了病根,容易疼,所以没到退休年纪就从法院离开了。”
这个解释确实合理,谈宁微微抬眼看他:“那你得对阿姨多上点心。”
乔聿白“嗯”了一声,轻柔拍拍她的头,“心里有数。”
不过这会儿她是真的饿了,小腹传来一阵激烈的鸣叫,乔聿白看了眼打车软件:“现在堵车,回招待所太久了,我们还是就近吃一点,吃完送你回去。”
谈宁说好,挑了家公园门口最近的粤菜餐馆,吃了口味颇诡异的港式叉烧饭果腹,坐上回程的车。
招待所门前让谈宁想起在m市告白的那一夜。她握了握乔聿白的手,“那,明天一起回s城?”
“好,明天上午我。
谈宁点点头,却不愿放开乔聿白的手,明明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却堪堪只到男人的肩头。
质地柔软绵密的白色埃及棉t恤勾勒出他瘦但不失肌肉的身形,她不由遐想——靠在这片胸膛里该是什么滋味?
想干就干是谈宁的座右铭,她立刻发出命令:“站好。”
乔聿白“嗯”了一声,站着不动。
她松开他的手,转而覆上他的腰,整个上半身重心前倾,贴上那片洁净的白色埃及棉。
……嗯,炙热、温柔,软硬刚好,还有越来越快的心跳。
谈宁舒适地叹了口气,幸福感若有似无地萦生着。
声音轻轻地从头顶飘下,“宁宁。”
“嗯?”她闭着眼。
“宁宁。”他用近似喃喃的语气重复道。
“嗯。”她含糊地应着。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如落花般温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一下又一下。本该是很旖旎的景象,偏让她觉得有点痒。
谈宁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喧响和狂振。
谈宁挣开乔聿白的怀抱,一看屏幕是老安,立刻摁下接听。
“小谈宁,乔聿白也跟你在一起吧?”老安直白地问。
谈宁捂着脸,“嗯”了一声。
“好好好,这样我也不用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