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掩盖下,这里偏僻而又没人,两个年轻而又互相爱慕的男女,总免不了做些什么。
从头到尾,红姑娘都是流着眼泪的,带着一丝激动,甚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疯狂,大概平日里憋在心里的苦,在这一刻都彻底宣泄了出来,让我心疼得快要爆炸。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般不顾一切的,只想把一个女人揉碎后,和自已融为一体。
这大概就是诗人们常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一种沉痛的领悟。
我就这般栽倒在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一真到听到半夜鸡鸣的声音,这才急切的收拾起一地狼籍。
“红红,答应我好吗,以后不要再出局,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到方法,到时候带你远走高飞。”
“二郎,对不起,我身不由己,我也不想这样的……”红红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概心都碎了吧。
她的身份有些特殊,她虽是红牌,却是个一点自由都没有的人,当初进了那勾栏院,签约的就是死契,而卖了她的人,就是其烂酒鬼父亲。
这样的死契身份,是没有赎出来的可能,尤其是红姑娘还这般的娇俏可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是一块吸金石,能让镇上的男人们为之疯狂。
想当年,我第一眼见到红红的时候,她还是个明媚的少女,还没有接过客人,只是待在后院里练习弹琴。
而我则是个野小子一样,追着一只野鸟闯了进去。
什么叫一见误终身,当我见到红姑娘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个少年了,仿佛一夕之间长大,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我把那野鸟身上最好看的一根尾羽拔下来,送给了红姑娘,而她则笑嫣如花的收了下来,说自已很喜欢。
于是,从那以后,我搜遍了所有漂亮的尾羽,只为其做一件头饰。
红姑娘则每日里欢快的弹着琴,等着我的到来。我们就这样两小无猜似的相处了大半年,一直相安无事。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个七夕的夜晚,那一日,街上很热闹,所有的姑娘都可以到大街上游玩,去河边放花灯。
我租了一艘小船,在月夜下夺取了红姑娘的第一次。
那一夜她也是如今夜这般的哭,总说着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至少她最干净的身子给了我,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我自是各种安慰她,发誓要娶她,带她逃出火坑。
经历过今夜的事后,这种急迫性越来越强,我知道自已不能再等了,时间不会再等人,我已经浪费了三年的光阴,红姑娘也开始被栏院里的人催着陪客人出局,今天是第一次,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红红,等吧!天无绝人之路,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我定然带你远走高飞。”
我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测想法,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能安家,大不了先把爹娘撇在这里,等在外面混好了,再想办法把所有人都接出去。
这必定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计划,做起来必定困难重重,但是也不能一直就这么等下去,总要行动的,我要让红红看到我的决心,我不是一个随意玩玩的人。
这东流镇,我也真的待得腻烦。
这些年才刚接手家业,经过这么久的打拼,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红红只是趴在我的心口位置,静静地听着我对末来的畅想,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这是巡逻兵士的声音,二人之间的对话才不得不中断。
“红红,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我把红红背在背上,收敛起所有的思绪,朝着一个令我们都十分厌恶的地方走去。
红红的身子轻盈得就像一颗花絮,那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好似一种致命的毒药,为了这个女人,我将不顾一切的疯狂!
带着其穿梭在无数偏远的巷子里,最终还是停在那道刷着红油漆的大门前。
红红独自站在那门口很久,最后看了一眼躲藏在暗处中的我,这才上前敲门。
开门的龟奴看见她孤身一人回来,意识到不对,自然去把那姆妈叫了出来。
听着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慢慢地恢复宁静,确认红姑娘没有受到苛待后,我全然没有放松的心情,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家院子时,就见到阿娘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脸看稀奇的盯着我,
“啧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小子竟然起那么早。”
“呃……偶尔为之,锻炼一下!”
我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然后走到墙根下,拿起笤帚开始打扫起院子。
阿娘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