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估了老爷子的破坏力,这家伙可不光会往义庄跑,还会如大庾所说,做出不合时宜的事。
只见他那眼神和那黑痣男人如出一辙,邪恶万分的看着自已的两个闺女。
这一定不是此人的本念,我更相信,他的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附身。
“畜牲,休得放肆!”
我一把抓住老爷子的头发,强行把其拽到地上,然后取出一张黄纸,默念一声定魂咒,果断的贴在其额间位置。
老爷子那狂燥的行为瞬间消失,整个人安静下来,好似一个木偶动也不动。
两个姑娘这才敢围拢上来,害怕的询问着我,“老爹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要送你们老爹去义庄,少则三个小时,多则天亮才回,届时应该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你二位跟着去不方便,我毕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分心照顾。所以,你们的意见如何?”
两个姑娘看了彼此一眼,很是默契的点了点头,“先生,既然选择了你,就该相信你,家父就拜托你了。”
“放心,这事儿不难。”
说是不难,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只能说术业有专攻,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找对了门路,一切尽可迎刃而解。
野人这家伙多少还有点用,我也一并带上,二人扎了几根火把,夹带着老爷子,很快就钻进夜幕里。
而身后昏黄的小院子,那油灯一直亮着,不曾熄灭。
这么晚了,路上竟然会碰见有村民出没,其行色匆匆的拉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迈老头。
这二人看到我们这奇怪的组合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过去,大概是把我们当作赶夜路的过客,倒也轻松不少。若不然认出那老爷子来,还要解释半天。我这人挺烦做这种事的。
去往义庄的路很荒,寻常不会有人往这里路过,也就过往不知情的路人,会从这里经过。
就比如白天那黑痣男人。
在经过那颗树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此人的踪影,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藏在什么地方,此地除了庾观村可以依靠,受了伤的人是要吃一点苦头的。
那背着药箱的老头,难道是村民给黑痣男人请的村医?
这样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功夫追究这个。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路过那庭院倒也快捷,并没有弄多脏。
老爷子在我和野人的搀扶下,被带进大堂里面。
这里面非常的潮湿,地面上的那些稻草都是湿软的状态。
我把老爷子立在那中间的棺材前,吩咐野人好生看管,别让他乱动。
野人点点头,寸步不离的守着,给我举着火把照明,倒也方便不少。
这厮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捣鼓,我也没有避讳他什么,这家伙胆大得很,那大颜材的棺材板大概都被他摸了一个遍。
而这也是我愿意带着他的原因,这家伙只害怕生人不害怕死人。
我打开百宝箱,取出一些檀香点燃,又给其烧了些黄纸,这才打量起这幅棺材来。
做工很简易的薄皮棺材,中午的时候,就被我撬开看过,此时再来,自然不会有多费劲。
棺中之人死了大概有一个月,露在外面的皮肤却不见有腐蚀迹象,且头发茂盛,已经到了快要溢出的地步。
这老爷子因为八字冲撞,被这棺中之人所迷,再不处理,这棺材板就要盖不住,别说老爷子要遭殃,就是这庾观村的村民一个也跑不了。
我找来一根提前处理过的铁钉,足足有半尺来长。
钉子呈现扁平状,似一把长剑,被我一锤子敲进死人的头骨里面。
死人原本紧闭的嘴巴,突然大张,喷吐出一口黑色恶气。
我早有防备,及时拉扯脖领上的黑布捂住口鼻,人也向后退出三步远。
野人见状,也随我一样,扯过衣服捂得死死地。
待那恶气消散得差不多,我找来一个破木板扇了一会儿风,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尸体。
我和野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棺中之人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年久失修的房顶上,时不时有水往下滴落,还好死不死地落在那老爷子眉心处,把那符纸给浸湿。
当我忙着扇风的时候,那符纸也于无声无息间自行脱落。
把尸体的魂钉在那尸骸里面,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步聚,剪头发。
几剪子下去,就收获了差不多五两头发,虽然赶不上老颜仙的值钱,倒也让我回去的时候能有个交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