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骸和大颜村必然有什么渊源,可惜,大概是遭遇了不测,不幸的死在这荒野之地。
原本还想着把这些钱送回死者家中,现在我只有呵呵了……
有钱不捡是王巴蛋,大颜村的更是要捡。我那牛皮口袋里搜瓜的金银珠宝就不少。
草草的挖了个土坑,把尸骸往里面一扔,这个事儿也就过去了,最多就是施舍了三根香,算是尽了绵薄之力。
这是我对大颜村人最后的仁慈。
我身上的负担还挺重的,那牛皮口袋里原本就鼓鼓囊囊,实在装不下太多的东西。
不得不额外找了一块布给野人弄了个包袱,把这些个死人钱给其打包背上。
他和死者都是大颜村的人,自已人不害自已人,没有那么多忌讳,比我背着安全许多。
如此这般忙碌了两个小时,人困驴乏,索性找个干爽的地方躺下来。
我习惯性的挨着旺财睡,这家伙就是个天然的暖炉,重要的是,它比我警醒,万一半夜有啥危险,我不至于被夜猫子叨走了都认不得。
说不出的疲累,我倒头就闭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野人的呼噜声很小,把自已卷缩成一团,好似个胎中的婴孩似的。
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其脸蛋上,能看到其秀丽的脸蛋多了一丝绯红,迷糊之间,我总会把他的脸,和花旦的那张脸混淆在一起。
花旦在我梦里出现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都会让我精疲力竭。
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我若不想死,就该奋而反击,勇敢的打碎这个美梦,从其中脱离出来。
然而,大概真的是空虚寂寞太久,花旦那婉转悠扬的乐音,带有勾魂夺魄的魅力,把我的心神牢牢地锁在梦里。
我根本没有想要反抗的意识,短暂的欢愉能让我感受到这世间的美好。
甚至于,在这漫漫长夜,我升起了不该有的渴望,希望她能入我的梦中来。
美人没有辜负我的期盼,真的又出现了。
只是现在的她看起来像个小可怜,浑身冰凉得直打哆嗦。
“知道冷,为何不多穿点。”
她这个样子,令人心疼。
我急忙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其披上,又抓住她那冰凉的手,把其放在到我的胳肢窝里,试图捂热。
花旦一脸的感动,“官人,好冷好冷啊,你若怜惜奴家,就请别离开!”
我听得莫名其妙,“我没有离开啊,你看,我们不是在一起?”
“不不不……你不能离开大颜村,你若离开,我会冷死的,你忍心吗?”
“咦?你这意思……你要我回去?”
我那颗火热的心一下子变得哇凉哇凉的,那捂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谁想让我回大颜村,那就是和我为敌。
“官人……咱们的孩子在那里啊,你不回去怎么能见到他。”
“孩子……”
这陌生的名词一下子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孤家寡人哪来的孩子,这个女人在搞笑嘛。
“唉……原本还只是想和你风花雪月一场,也算一场孽缘,不曾想你如此歹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大义凛然的张开手掌,高高举起,唱喝一声,“叱!”
一点金光陡然闪烁,花旦凄惨的大叫一声,被照出原型——一具空洞的骸骨。
世间哪有这般美丽的女子,不过是红粪骷髅。
随着骨骸化为齑粉,消失在我的梦境里,我有些怅然若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乌漆抹黑的天空,借着微弱的火光,再看看自己的手掌。
那正中间有一个不起眼的类似红痣的东西,用肉眼无法看清具体形态,需要用放大镜才能一窥究竟。
这可不是生来就有的东西,阿爷说,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掳走过,回来后啥也记不得,唯独手心里多了一颗红痣。因为不起眼,倒也没有人注意到。
直到有一次,阿爷带着我路过一块荒地时,彼时正好半夜三更,阿夜突然发疯似的大叫不已,年幼的我挨得太近,吓得拍打了一个阿爷。
只见金光一闪而没,阿爷也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如是几次巧合,这才弄明白手心里的痣有这般大的奇效。
刚才那梦里的金光,就是这颗痣在做怪,若不然我也不能这般轻易摆脱花旦的纠缠。
旺财被我惊动,鼻孔里喷出来一点响声,好似在询问要干嘛。
我敷衍性的拍了拍他的肚子,“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