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只是粗略的阅读了一下几本棋书,陈伟铭就已经肯定了,当年自己看到的那本棋书与现在这些棋书出于同源。他一直记得当年那部棋书的部分内容,因为只是综合的论途,却没有配上棋谱,以至于自己一直没能很好的理解,可是现在看了这些棋书之后,解决多年来的让他困惑的问题的道路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虽不能说是让恍然大悟,但只要仔细研究研究,解决困惑已经不是难题了。因此,陈伟铭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要么是石纪轩没把最重要的那本棋书拿出来,要么就是石纪轩的师父没告诉他还有一本最重要的棋书!于是,陈伟铭立即拨能了石纪轩的电话,想向他问个清楚。
因为棋院答应了给自己办其它手续,石纪轩早上离开北京后就直接回家乡****等证件去了。听说他是要出去参加比赛,****的工作人员在审查了他的相关证明后,给他照了几张相之后,说他过几天来取就行了,并表示一定不会耽误他正事的。石纪轩不想干等,在问明白取证件的时间后,又准备赶回到成都去。可就在即将上车的前几分钟,石纪轩接到了陈伟铭的电话。
在电话里,陈伟铭对石纪轩说,他这次抄录的棋书里面,遗漏了最重要的一部。陈伟铭那坚定的话语让石纪轩心中颇为不悦:自己明明把所有的师门藏书全部抄了下来,师父更加不可能故意瞒着自己。于是,他不满的对陈伟铭说:我既然把棋书都给你了,单独留一本下来又有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人吗?
可陈伟铭却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说他当年看到的棋书与现在石纪轩抄录下来的这几本棋书相比,不单是行棋思路和风格相当接近,甚至就连内容都颇有关连,肯定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若不是石纪轩把这本书给抄漏了,怎么会没见到这本书呢?
石纪轩见陈伟铭如此肯定,立即想到了师父说过的话:棋书之所以不允许外借,是因为多年前天星师伯那一脉的前辈在借书时,把师祖范西屏逝世前亲笔写出下的最重要的一部棋书给弄丢了。既然陈伟铭一再的说他二十多年前见过的棋书与师门其他棋书出于同源,会不会就是当年丢失的那本棋书呢?石纪轩越想越有可能,于是把自己的推测对陈伟铭说了。陈伟铭听了这番话之后,虽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石纪轩了,只得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石纪轩心中并没有平静下来。既然陈伟铭能如此肯定他当年看到的那部棋书与自己抄录的这几本棋书出于同一个人之手,那么说陈伟铭当年见到的棋书就是师门外借后丢失的那本棋书应该不会错了。这相书现在会在谁的手上?答案也几乎是呼之欲出了:当年天星老道那一脉的前辈也许是太过喜爱那本棋书了,竟然不惜冒着让两派交情破灭的危险,把棋书留了下来,并谎称棋书丢失。看来,这位前辈对围棋实在是太过痴迷了呀。得出这个结论后,石纪轩立即决定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师父,先就不去成都了,反正这几天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可是等石纪轩见到师父并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后,师父却并没有象他预想的那样立即出发去找天星老道要回师祖秘籍,只是淡淡的对他说明了一个情况。原来,石纪轩的这个推测,师门前辈早就有过了,因为当年借书的那位前辈本来就是个极度痴爱围棋的人,对这么珍贵的棋书一定是极为爱护,不大可能丢失的。师门前辈只是顾及两派交情,不愿撕破脸皮,对这事才会不予追究的。竟然当年都没追究,现在都过了两百多年,就更用不着追究了。
石纪轩听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顾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隐约有些不满:那位借棋书不还的前辈也太不应该了吧,就算你实在是太喜欢这本棋书了,借的时间长点也就罢了,怎么还拿来当成传家宝般传给自己的传人呢?那本书既然是最重要的一本,想来对棋力的提高帮助极大吧?若是自己能研究一下这本书,那该多好呀!
师父知道石纪轩其实也是个棋痴,看他低头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有不甘,于是又微笑着对石纪轩说了一番话,让石纪轩大喜过望。师父的意思是说:既然现在师门所有的珍藏棋书都已经公开出去了,想来天星子手上的那部书应该一样也可以公开。以后石纪轩若是能碰上天星子的话,要他把棋书拿出来让石纪轩抄录一份副本应该是没问题的。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后,石纪轩只在道观住了一晚就又告别了师父,踏上了去成都的路途。他记得宋泽林曾经多次向他抱怨过,说四川队现在不但缺少有实力的棋手,就连有潜力的棋手都没有,参加围甲实在是人手不够。现在虽说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