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来牵杳杳的手,“走吧姑娘,我们这不比你们九重天宫,寒酸了些,可别把帝姬的房间当成客房了。”
祁卿松了手,任她牵走了杳杳,只睇目瞧着书房,半晌敲了敲窗,“帝姬。”
里面似被惊到了,略略分开了些,听到声音随即笑了。抬手打开了半山月窗,桓宁露出半张脸,她刚刚沐浴过,发上还湿着,衬的眸子里也湿漉漉的,“祁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祁卿望着她,“帝姬今晚睡在这里吗?”
桓宁撑着下巴,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后。祁卿也顺着她看过去,鲛君正倚在榻上看书,只着了一身雪白的里衣,领口有些凌乱,露出一小节精致的锁骨。
眸光微垂,鸦发亦似乎被谁松松地扯开了,烛光下只瞧见半边舒雅清冷的侧脸。
桓宁正把玩着鲛君的发带,品月色的绸带缠绕在青葱玉白的指尖,被风细细撩拨着,忽而轻轻触着她的手背,忽而轻舞,说不出的若即若离,道不尽的缠绵暧昧。
祁卿耳根子红了红。
桓宁低声道:“你也不想阿婴笑话我吧。”
祁卿自然明白她话中意思,倘若真的……咳,那桓婴殿下自然是要讥笑她的。
于是祁卿只能捂着老脸跑了。
祁卿一走,她才蓦然收紧了手,被压制住的气血顿时翻涌上来强撑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谢拂池,上神之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桑言抬手,堪堪扶住了她即将摔倒的身形。
桓宁心神激荡,下意识推开了他,轻瞄了他一眼,“别碰我。”
眼角余光,掠过无法掩饰的厌恶,又刹那泯灭,化作一片惘然无辜。
指尖滑过她湿漉漉的长发,小帝姬踉踉跄跄地跑到房门前,忽然停住了脚步,握住门的手指捏的发白。
似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语调柔和道:“抱歉,我太疼了,有些失态了。”
说罢,她捂住肩上伤口,慢慢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