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被领子勒得脖子疼,挣扎了一番,见实在逃不过药老的魔爪,她也只能认命。
“药老,您要带晚辈去哪里?”
药老脚步稳健,浮光都怀疑他刚刚是在装醉。
药老低头瞥了她一眼:“小姑娘,你的伤口多久了?”
浮光动了动手指:“其实也没多久。”
“若是没多久,也不会流那么多血,小丫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医修跟前撒谎?”
浮光眨了眨眼,承认得果断:“好吧,其实是挺久了。”
她感叹他慧眼如炬,莫名地,她想起来书中对他的形容——妙手逆阴阳,圣心夺造化。
面对这样一个人,瞒不过去也是正常的。
“来说说吧,你的伤口如何来的。”药老将她放在石凳上,笑眯眯地问。
“我咬的。”
药老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继续。
但是浮光绝不可能告诉他禁咒的存在。
否则她对明心做的手脚就该瞒不住了。
见她沉默,药老笑呵呵地摸了摸长须:“丫头,现在只是一个小伤口,以后若再受伤,也会这样流血不止,你可知道,在这个危险重重的修仙界,这意味着什么?”
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意味着,一旦受伤,她的状态就会迅速恶化,就像套上一个减血的DeBuff。
她抬起手,看着还在往外冒血的手指。
这就是禁咒的代价吗……
“不过……”药老的声调拉长,带出一种故弄玄虚的味道,“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浮光爬起来,郑重地弯下腰:“请您教我。”
她知道药老的意思。
药老修医道,只有不断地接触新的杂症,不断研究出新的丹药和医治之术,他的修为才能进阶。
之所以朝浮光伸出橄榄枝,一定是她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点子因为禁咒产生的异状了。
药老让她伸出手,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她的状况。
最后,他就钻进了药房。
浮光被留在外头,还不能走,得随叫随到。
她掐指算了算,现在的时间离她刚刚打完的那场擂台也不久。
这样看来,黑洞的时间流速和修仙界并不一样,真是万幸,她投进去那些灵石还有机会保住。
果然,人就不该沾赌。
若是这一遭没能回来,导致错过了新秀会,那她得倾家荡产。
她摇了摇头,将繁杂的思绪甩开,盘腿开始修炼。
这里的灵气十分浓郁纯净,简直就是修炼圣地。
屋里,药老透过窗户缝隙看到她的动作,莫名一笑。
到了傍晚,药老才出来。
门一打开,浓郁的药味差点把浮光熏吐。
浮光睁开眼,看着药老手里端着的那碗黑漆漆的药,忍不住倒退一步:“这什么?”
不怪她抗拒,实在是这玩意儿瞅着也不像给人喝的。
那味道,隔着老远就直接从她鼻子冲到了天灵盖,她没昏过去都是她意志坚定。
“来,把药喝了。”
浮光摇着头,连退三步。
药老笑呵呵地逼近两步。
她退,他进,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最后,药老被不耐烦了,直接用灵力将她顶住,掰开她的嘴把药灌了下去。
浮光一边哭,一边吞,那模样,十分之凄惨。
喝完这碗药,药老放开她。
她呆呆地扶着石桌,仰头看天,忧伤道:“我,脏了。”
药老嘴角抽了抽:“看看你的伤口。”
浮光看了他一眼,将手攥成拳头,举到眼前,然后弹出中指。
“诶?还真止住了。”
“暂时的。”
浮光的脸顿时绿了:“不会还要喝吧?”
药老肯定地点头。
浮光:……
她很想拒绝,但是想也知道,能抵抗这些禁咒反噬的药,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东西。
而且东西确确实实有用,她再拒绝就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于是,她只能憋屈地点了点头。
药老十分满意,挥手道:“回去换件衣服吧。”
她就这么带着半身血,也没想过施